所以,在挑斷了宇文天倉雙手的手筋之後,獄卒和牢頭,一個個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可他們仍舊不敢餓死宇文天倉,最後商量來商量去,就將主意打到了一心求死的粉蝶兒身上。
於是,粉蝶兒與宇文天倉之間的牢房中間的木頭柵欄,就被獄卒弄斷了兩根,每日給粉蝶兒送是飯菜,足足是一個正常人的三倍!
獄卒私下裏對粉蝶兒說:“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就當幫我們一個忙,去給那個瘋狗喂喂飯,也損失不了什麼。”
粉蝶兒反問:“既然我都要快死了,我為什麼還要幫你們?”
雙方扯皮了一陣子,最後獄卒和牢頭商量了一番,終於是答應了粉蝶兒,除了放他出去這件事情之外,他們答應為他做一件事情。
結果粉蝶兒說:“三件。”
因為宇文天倉如同瘋狗一般咬人的舉動,不要說獄卒和牢頭頭疼,就是其他牢房裏的人犯看到了都害怕,所以獄卒和牢頭,最後也就隻要咬牙答應了粉蝶兒的要求。
粉蝶兒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獄卒和牢頭幫忙去打聽那個女子一家人的下落。
隻是打聽個消息,自然不是什麼難事,獄卒和牢頭也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個要求,還是打聽信息,不過卻是打聽他的養父這家人,當下的情況,以及那三個女人的具體情況。
結果得來的消息,就是當初一個曾經總是陷害粉蝶兒的,他的養父的侄子,已經正大光明地繼承了家產,同時奉養那三個女人終老。
繼承了叔父的家產奉養嬸母,也算說得過去,可連叔父的小妾都一同奉養,這其中就有貓膩了。
粉蝶兒幾乎是瞬間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竅,心中恨得幾乎嘔血,暗暗發誓,倘若他還有機會離開此地,就一定要將那三個女人和他的那個“堂兄”送進地獄!
第三件事,粉蝶兒卻暫時保留,他說,他本來就隻想到了兩件事情,不過說兩件事情不如三件好聽,所以順口就說了個“三”,讓獄卒和牢頭氣得直翻白眼。若非此刻有求於他,怕是免不了又得拿拳腳招呼一番。
不過,粉蝶兒又說,既然他已經說了三件,那就三件,不過第三件事情容他想想再說,先去給宇文天倉喂飯再說。萬一他也被咬了手腕,第三件事可能就是向牢頭求個金瘡藥啊什麼的,不至於讓他的傷口潰爛。他相貌俊美,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德太難看不是?
牢頭和獄卒聞言算是鬆了口氣,放心地將飯菜交給粉蝶兒,轉身避開。
之所以回避片刻,是因為他們都擔心,萬一粉蝶兒被宇文天倉咬了之後,當場反悔。鬧將起來不好收拾。
所以幹脆就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順便將耳朵堵了起來,將接下來粉蝶兒可能發出的慘叫聲隔絕在外。
粉蝶兒就短這飯菜,從那木頭柵欄的缺口當中,鑽進了宇文天倉所在的牢房當中。
宇文天倉滿身血汙,蓬頭垢麵,雙目緊閉,斜斜倚在牢房的一個角落裏,聽到腳步聲也隻是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老子隻吃新鮮的人肉!”
粉蝶兒默默地將飯菜放下,直接將自己枯瘦的手腕伸到對方的眼前:“那你吃吧!”
這個回答顯然大大出乎了宇文天倉的意料,他猛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猶如兩道利劍,似乎要將粉蝶兒洞穿一般!
粉蝶兒心中雖然畏懼,然而麵上卻強自保持著鎮定,甚至將自己的手腕再次超前這對方的嘴巴送了送:“請。”
“小子,你不怕我?”宇文天倉的目光就好像冰雪鑄就的寶劍,異常地冷銳,讓人情不自禁地就生出畏懼之意來。
粉蝶兒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抖,卻沒有將自己是手腕撤回,反而是歎了口氣,道:“他們本來就是要我送死來的。”
宇文天倉又問:“你不怕死?”
粉蝶兒道:“因為我想死,所以他們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要抓住。”
宇文天倉:“你為什麼想死?”
粉蝶兒沉默,將他會被投入大牢當中的緣由簡單敘述了一遍,甚至將牢頭和獄卒打聽來的消息也說了出來,最後道:“我汙濁肮髒,活在這世間本來就屬多餘,何況還親自將自己唯一的希望和救贖葬送,又為何還要活下去?”
“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害怕被牽連,不肯讓我死。如今好不容易給了我這個機會,我自然要牢牢把握。”
宇文天倉冷哼一聲,看向粉蝶兒的目光當中帶著不屑:“大錯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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