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裏說,常紀南是看不上白玉沉的。因為天機門本就是以普通人為主,白玉沉他一個修者,最先是彌勒宗下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的修者,後來又改投劍宗,在劍宗卻又暗中修煉鬼修功法,根本就是反複無常。
而且最後還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看著都讓人想吐!
據常紀南說,白玉沉加入天機門的時候,外貌還沒有現在這般明顯,隻是膚色卻比一般修者要蒼白,隱隱地還透著黑氣,對於陽光也有些畏懼,就好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
常紀南如是說,同時讓他心中感覺到極度不平衡的是,白玉沉修煉鬼修功法,導致外貌逐漸發生變化也就算了,可偏偏他都這樣了,天機門門主竟然還對他青眼有加!
不但讓白玉沉做了天機門的右使,掌控了一定的權力,甚至還賞賜給他一些鬼修的功法秘籍,專門煉製針對白玉沉體質的丹藥,甚至還特地給了適合白玉沉使用的法寶!
這件事,讓白玉沉在天機門一時間風頭無兩,一時間人人皆知天機門有個白右使,卻很少有人提到常紀南這個早早加入天機門的常左使。
——白玉沉加入天機門,最好可追溯到五百多年前,沈衣雪前世的時候。隻是,常紀南這個沒有任何真氣的普通人,卻比白玉沉加入天機門更早,那麼他的壽命……
這個問題,沈衣雪心中疑惑,也試探著開口詢問,卻被常紀南直接就轉移了話題:“他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算是做了天機門的右使,也應該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可他偏偏還不知天高地厚,好像整個天機門,除了門主和……就屬他最大了!”
除了門主和什麼人,應該是涉及到了天機門的高層人物,所以常紀南再一次含糊了過去。
沈衣雪很想追問,然而言寂卻在此時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也就隻好安靜下來,繼續聽常紀南吐槽對於白玉沉的種種不滿。
白玉沉成了天機門的右使,繼而瞧不起常紀南這個左使,就已經讓常紀南心中十分地不平衡,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中的不平衡,可以說是達到了極致!
白玉沉因為修煉鬼修功法,外形逐漸發生變化,就連醜陋都不足以形容,到了後來更是和一具披著青黑色人皮的骷髏沒有區別,讓人看一眼都能吐出隔夜飯來!
可就是這樣一個醜陋,惡心,甚至麵目可憎的男人,竟然還有女子對他死心塌地,這讓自詡風流倜儻的常左使,情何以堪?!
說到這裏,又不得不提兩句雲夕柔,雲夕柔原本也隻是個普通的修者,卻是心甘情願地追隨著白玉沉,白玉沉改投劍宗她跟著,白玉沉修煉鬼修功法她也跟著,白玉沉加入天機門她還跟著,簡直就是無怨無悔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怎麼就 沒有一個女人對他常紀南如此地死心塌地呢?
在白玉沉成為天機門的右使之後,最多半年的時間,雲夕柔就找上了門來。
當時的雲夕柔,還沒有怎麼修煉鬼修功法,所以外表看上去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修。試想,這樣一個女修,前來尋找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怎麼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常紀南在第一眼看到雲夕柔的時候,還曾經動過心,隻是雲夕柔的眼裏心裏都隻有白玉沉,自然也就沒有怎麼留意到這個風頭都被白玉沉給蓋住的常左使。
後來,雲夕柔跟著白玉沉加入天機門,成為白玉沉的屬下,跟著白玉沉修煉鬼修功法,一個好端端的少女,最後也跟著白玉沉成了一副不人不鬼的模樣,常紀南曾經的那一點旖旎心思,也就完全煙消雲散,全都剩下了嫉妒。
當然,常紀南可不會說是雲夕柔從未拿正眼瞧過他,更不會說他曾經對雲夕柔動過心,於是到了他的口中,就成了白玉沉花言巧語地哄騙雲夕柔,讓雲夕柔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最終變成了那樣一副模樣。
這些情況,都是言寂從常紀南在提到雲夕柔之後的神色變化當中,推測出來,事後才告訴沈衣雪的!當然,這並不妨礙言寂順著常紀南,繼續引導他說出關於白玉沉在天機門的情況!
不知不覺,常紀南竟然口沫橫飛地講了多半個時辰,白玉沉加入天機門之後的情況幾個人也掌握了個七七八八,言寂正想著如何繼續從常紀南口中套話,就感覺腳下的葬神淵斷崖,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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