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這新生的天地偏心。
言寂不過是曾經神界道宗的宗主,而他夜天縱卻是代表著整個魔界的魔帝,為何這新生的天地,竟然隻肯將本源之力賜予言寂?
夜天縱心裏正想著,突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尖叫:“啊——”
隨後是“咦?”的一聲,一陣狂笑:“哈哈哈……”最後:“不!”
混合這一個人的震撼,驚訝,狂喜,失落,複又絕望,最後發出來的聲音,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言寂一時半刻還沒有完全接受那五道本源之力,眾人就又被那一聲尖叫將目光吸引了過去。
然而遠遠地看過去,卻也隻能看到半空中一個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小黑點,似乎是在手舞足蹈,又好像是在捶胸頓足!
如此遠的距離,卻能夠聽到對方的聲音,也就可以想見,那個人此刻的情緒波動又多麼的強烈。
眾人對視一眼,沈衣雪更是不自覺的想要釋放出神念,卻不料那個小黑點竟是直衝著他們這個方向,或者說,是言寂頭頂上空那一團凝聚成七彩蓮花的雲層而來!
那人的速度極快,說是瞬息百裏也不為過。本來比螞蟻大不了多少的小黑點,轉眼之間就到了幾裏外!
雖然是幾裏的距離,卻也已經足夠眾人看清來人的麵目了。
夜天縱和三位魔君,任向東四兄弟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之色來。而奔雷劍客卻直接變了臉色,周身黑色的真氣流轉,就馭氣而起,迎上了來人。
沈衣雪也看清了來人,正是那靈虛子!
當初在言寂離開神界之後,一心想要得到神界本源之力,在葬神山前不斷祝禱,卻被沈衣雪用一道真魔氣給改變了真氣顏色,以至於很久之內在神界都銷聲匿跡,若非神魔二界通道出現,沈衣雪需要一個神界修者探路,奔雷劍客根本就不會想起這個人來!
此刻,奔雷劍客想起的,更多的卻是當初言寂還擔任宗主的時候,這個靈虛子上躥下跳,一心心想要逼言寂退位,自己繼任宗主之事。
若非沈衣雪那一道真魔氣,恐怕最後這道宗宗主的職務,也不會落到奔雷劍客的身上。
所以,奔雷劍客給靈虛子下的定義就隻有一個:貪婪!
既貪圖道宗的宗主之位,也貪圖神界的本源之力!
如今正是言寂得到新生天地垂青,接受五道本源之力的時候,這個靈虛子又跳出來,而且還是直奔言寂而來,由不得奔雷劍客不多心!
所以,奔雷劍客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迎了上去,不讓靈虛子近前來打擾言寂。
靈虛子被奔雷劍客攔住,自然是分外不悅,左衝右突地幾次下來都被奔雷劍客攔住了,最後幹脆沉下臉來:“奔雷劍,這裏隻有你我,別以為我會尊重你這個宗主!”
奔雷劍客張開雙臂,如同一隻護住小雞仔的老母雞一般,就是不讓靈虛子衝到言寂麵前去,隻是他向來不善言辭,因此也隻是悶哼一聲道:“隨你!”
靈虛子其人,沈衣雪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將一道魔界的真魔氣當做神界本源之力“賜予”他。所以,此刻聽到靈虛子的話,奔雷劍客又不反駁,忍不住輕笑一聲,道:“之前的宗主,也沒有見你尊重過啊。”
之前的宗主,指的自然是言寂。當初靈虛子就是以言寂護著沈衣雪這個代表魔界的天魔女為借口,對於言寂各種攻訐,逼得言寂先是解除了與道宗修者大能之間的血契,又卸任了宗主一職,最後甚至連神界都待不下去。
所以,沈衣雪忍不住出言諷刺了他一句。
靈虛子老臉一紅,低頭看看沈衣雪,從扛著曆劫的軒轅昰身上掠過,最後落在夜天縱等魔界修者的身上,臉色再變,輕咳一聲,轉為一臉的大義凜然:“這裏是神界,你們這些魔界之人,統統都該離開!”
沈衣雪道:“難道魔界你沒有去過?”
“我——”靈虛子一時語結,然後又強行辯解道,“那裏隻是通道,通道!還不屬於魔界!”
沈衣雪又問:“那‘通道’現在在哪裏呢?”
“呃,這個……”靈虛子也曾經跟著奔雷劍客進入通道,甚至還先下去過一次,哪裏會不知道,通道早已消失,神魔二界已經合並在了一起?
所以,此刻沈衣雪問他,“通道”在哪裏,他要麼當真找出一條“通道”來給沈衣雪,要麼承認神魔二界合並,神界修者和魔界修者,現在已經處於同一個域界,難以分清。
隻可惜沈衣雪還是低估了靈虛子的臉皮,和反應速度,他“嘿嘿”一笑:“若是沒有通道,你們又怎麼會出現這裏,是不是?既然你們出現了,就說明有通道,隻是過於隱秘罷了,我又哪裏知道?”
沈衣雪一愣,正要繼續反駁對方,卻聽背後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二界合並,從此不再分神界,魔界,隻有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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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