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軒轅昰擠開南宮流火,站到沈衣雪的身邊,也就與奔雷劍客隻隔了一個沈衣雪。
奔雷劍客看到軒轅昰離得近了,於是再次眼巴巴地看著對方手中的七色蓮花玉佩:“現在……能將宗主的真魂交還給我了麼?”
軒轅昰看了一眼沈衣雪:“丫頭。”
雖然之前在鬼界的時候,常紀南曾經提到過打開七色蓮花玉佩,放出言寂真魂的事情,然而卻要配合以鬼修的真氣。
上一次是豐都大帝以自身真氣打開的七色蓮花玉佩,將言寂的真魂暫時放出來,後來又想到當時的情況緊急,於是又再次將言寂的真魂暫時收入了玉佩當中。
可是,現在,讓軒轅昰到哪裏去找一個鬼修?雲夕柔還是白玉沉?
——現在,這個神魔界,也就隻有雲夕柔和白玉沉兩個“在逃”的鬼修了。
所以,軒轅昰隻有問沈衣雪。然後又朝著夜天縱等人道:“白玉沉和雲夕柔那兩個不人不鬼的東西還下落不明,難道你們就放任自流?”
當然不能!
這樣兩個“人”,不論對於神界還是魔界的破壞都太大!
夜天縱的臉色終於變了,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任向東四兄弟和北冥默,西門菲兒,北冥默當先開口:“屬下這就去追那兩個鬼修!”
“等一等。”沈衣雪終於收回了目光,看向夜天縱等人,又看了看軒轅昰和奔雷劍客,開始逐一解答這幾個人的問題:“言寂的真魂,先交給我。”
她伸手從軒轅昰手中接過了七色蓮花玉佩,同時將昏迷的曆劫叫給軒轅昰,然後看向奔雷劍客:“言寂的真魂,需要回歸軀殼,需要一個安定之所,否則現在就是將其放出來,除了對他的真魂造成一定的損傷,沒有任何好處。”
“你?”軒轅昰道,“可是,丫頭,那需要鬼修的真氣。”
沈衣雪看看軒轅昰,又看看奔雷劍客:“我有鬼界的本源之力。”
奔雷劍客和軒轅昰,就同時不說話了。
然後沈衣雪才看向夜天縱和任向東四兄弟,以及北冥默,西門菲兒:“尋找白玉沉和雲夕柔的下落,固然重要。不過道空和微海宗主他們既然離開,肯定就會將此事吩咐下去,你們暫且不用太過心急。”
奔雷劍客一拍大腿:“對呀,我也該讓那幾個人傳令下去。”
沈衣雪道:“你等言寂醒來,親自去下令也不遲。”
她說這話,自然是存了試探奔雷劍客的意思,隻是奔雷劍客的心本來就大,竟然沒有聽出沈衣雪話中深意,點頭道:“對呀,等宗主清醒過來,讓他去處理,肯定要比我處理的更好。”
“現在,”沈衣雪也不再看奔雷劍客,將聲音略略提高,“我要去一個地方。”
“去哪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同時問。
沈衣雪沒有說話,七彩光幕朝著葬神山的西北方向飛去。
軒轅昰猛地醒悟過來:“丫頭,你要去……”
沈衣雪點點頭,又看向夜天縱等人:“這個地方,你們也應該去看看。”
她的語氣堅決,根本就不容置疑,也不給夜天縱等人開口反對的機會。
而此刻的夜天縱,一時間竟然被女子的氣勢所懾,隻覺得對方的每一個字,看似溫柔和婉,卻偏又帶著一種不容人反駁的氣勢。
這樣的氣場,就連夜天縱都感應到了,更何況下麵的魔君和任向東四兄弟?
隻有南宮流火和奔雷劍客,仍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南宮流火甚至問:“魔妃姐姐,你要帶我們去哪裏?”
沈衣雪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奔雷劍客則是一邊觀察著光幕之外的景物,一邊道:“現在,這個地域屬於佛宗。”
“那到是巧了。”沈衣雪看了一眼被軒轅昰抗住的曆劫,說了這麼一句。
奔雷劍客苦著臉,又道:“沈姑娘,我去佛宗的地盤,不太好吧。”
言下之意自然是說他現在還是代表著道宗,畢竟現在他這個宗主還不曾正式卸任不是,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佛宗的上空,的確是不太合適。
沈衣雪卻不管他這一套,道:“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她回答地幹脆,奔雷劍客卻是猶豫地了一下,看了看被他抗在肩膀上的言寂的軀殼,不說話了。
當初,言寂將幻如魔帝殞身的山穀告訴軒轅昰,軒轅昰帶著沈衣雪足足走了五六天。
許是神界二界合並之後,新生出的靈氣不同於之前神界的天地靈氣的緣故,所以這七彩光幕的速度也跟著被提升了許多。而沈衣雪卻更覺得,幻如魔帝殞身的那個紫色山穀,時空仍舊出於錯亂當中。
如今,葬神山以西成了佛宗的地域,沈衣雪的七彩光幕自然也就相當於從佛宗的上空穿過。
靈氣變得透明無色,下方的景物自然是一目了然。隻是,沈衣雪卻覺得,她的混沌之氣所凝聚出來的七彩光幕,輕微地震顫了一下,緊跟著半透明的光幕突然七彩光華流轉,將視線完全阻擋。
夜天縱等人自然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同時將目光投向沈衣雪。這一次夜天縱沒有再示意南宮流火開口,而是直接朝著沈衣雪道:“衣雪妹子,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