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曆劫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著沈衣雪的臉色,聲音也低了下去:“千萬不要再混入真魔氣了。”
話音未落,沈衣雪就被氣得漲紅了臉,一抬頭狠狠地瞪著曆劫:“你還是覺得我做錯了是不是?!”
“丫頭,我……”
被女子的幽怨憤怒的目光盯著,曆劫頓時生出一種百口莫辯的感覺來,不管是多年一來的修煉,還是得以動用的天道氣息,這一刻統統都失去了用武之地!
南宮流火看看沈衣雪,又看看曆劫,然後再一次將言寂接了過來,然後向沈衣雪道:“魔妃姐姐,這護天道人雖然人討厭了一下,不過話說的倒是沒有錯。若是再拖下去,你這‘救命恩人’,恐怕當真就連最後的生機也要斷送了。”
因為言寂的身份特別,南宮流火也不敢動用真氣,因此隻能是以彎腰,如同抗口袋一般地將言寂抗了起來,同時繼續向著沈衣雪低聲道:“魔妃姐姐,我覺得,你還是就近先將這個安頓下來為好。”
就近安頓,南宮流火話中的含義沈衣雪自然也明白,無非也就是再次將言寂送到幻如魔帝的洞府當中。
繞了一個大圈子,事情最後好像還是回到了原點。
不過好在一時半刻不用同曆劫打交道,而言寂的臉色又實在是難看。沈衣雪也查探過言寂的脈搏,的確是十分微弱,權衡之下,也就隻好無奈點頭。
南宮流火扛著言寂,朝著夜天縱點一點頭,然後也不管夜天縱是何反應,另外三個魔君又是什麼表情,徑自與沈衣雪轉身離開。
此刻二人是在聖山西麵,也就是唯一沒有湖水環繞的一麵的山腳下,想要再回到幻如魔帝的洞府,還要再次向北馭氣一刻的時間。
沈衣雪的混沌之氣本來就恢複了沒有多少,方才為任向東四兄弟疏導經脈提升修為又再次消耗一空,此刻更是連馭氣都困難。
南宮流火皺了皺眉,腳步一頓,終於還是忍不住小聲道:“魔妃姐姐,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他一向直率,甚至有些天真,如此鄭重謹慎,卻還是第一次,沈衣雪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想說,你就說吧。”
南宮流火看了一眼肩頭如同破布袋一般的言寂,又小心翼翼地看了沈衣雪一眼:“我能不能先問一下,你和那位護天道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為何你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衣雪又是一愣,臉色隨即沉了下來,朝著南宮流火一伸手,就連聲音也冷了下來:“將言寂放下,你可以回去了!”
南宮流火見沈衣雪動了真怒,知道自己這話再次惹惱了對方,頓時嚇得縮了縮脖子,卻又一臉委屈地辯解道:“魔妃姐姐,我,我沒有打探你隱私的意思。隻是……如今,你看你現在這個狀況,連馭氣都做不到,還如何能夠幫著這個人溫養身體經脈?”
沈衣雪一愣,她被曆劫的一同斥責氣得頭昏腦漲,後來又因為四大魔君和無奇的出現,處處針對言寂而精神緊張,這個問題,還真的沒有仔細想過。
“不是還有你嗎?”沈衣雪實在不願去想曆劫,於是看向了南宮流火。
南宮流火苦笑,撓頭,然後道:“那隻是權宜之計,你也應當知道。我連替流火沙漠地域之外的修者提升真氣都困難,更何況是一個神界中人?”
“除非你是真想要他的命。”南宮流火又補充了一句,然後眨了眨大眼睛,“所以,此刻若是你的混沌之氣不繼,恐怕還必須得再次倚仗那個護天道人。所以我才會問方才的問題嘛。若是,若是……”
他猶豫了片刻,最後一咬牙,一閉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樣:“實在不行,那你還是放棄這個人算了!”
他解釋了半天,沈衣雪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南宮流火倒真沒有八卦的心思,隻是純粹地擔心的身體。畢竟她現在連馭氣都做不到,還真的是沒有混沌之氣幫著言寂溫養身體經脈。
對方一臉無辜的表情,讓沈衣雪的火氣也消減了不少,可想到要去求曆劫,心中又有些不情願。沈衣雪想了想,最後便將自己捉弄神界靈虛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就是將魔界的一道真魔氣,當成了神界的本源之力,‘賜予’給了一個神界修者而已。”
“什麼?!”南宮流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幾乎都要跳了起來,就連肩頭上的言寂,也險些被他脫手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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