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護天道人動用天道力量之後身體會虛弱的事情,沈衣雪是知道的。隻是,不知為何,在夜天縱向她講述魔界本源之力的時候,她總是回不由自主地想起言寂,曾經所動用的那種“禁忌之力”。也就因為那種力量,才造成了言寂今日的衰老。
她在這裏思索著,腦海中靈虛子祈求天地的聲音還在她的腦海中響起,如同鑽進了一隻蒼蠅,讓她不勝其煩。
於是又問:“那麼,這域界本源之力,和現在的靈虛子的舉動,又有什麼關係?”
夜天縱道:“你說的那個人,他應該是在想著神界天地祈求,祈求神界天地賜予他一絲本源之力。”
沈衣雪又問:“方才你不是說,域界的本源之力,是一片域界的天地所選中的人才能擁有嗎?難道還能靠祈求而來?若是如此,人人都不用修煉,都去求好了。”
夜天縱搖搖頭:“若是一方域界天地,所中意的人選,動用完了所賜予的本源之力,或者因故離開這方域界。那麼,這域界的天地,自然就要重新選定賜予本源之力的人選。若是有人誠心,也是可以向天地禱告,祈求的,至於是否成功,卻要看這方域界天地的意思了……”
他解釋的時候,沈衣雪自覺地腦海中靈虛子嘟嘟囔囔祈求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其情動人。若非之前曾經見識過對方的小人嘴臉,隻怕早就被此刻對方語氣中所表達出來的真誠所打動。
聽完夜天縱的解釋,沈衣雪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如果說靈虛子想要向神界天地祈求本源之力,那麼應該是之前擁有神界本源之力的人,已經用完了被賜予是神界本源之力,或者是離開了神界。
而離開神界的神界中人,似乎也隻有一個言寂。
也就說,曾經在神界擁有本源之力的修者,就是言寂。如今言寂離開,靈虛子不但想要繼任道宗宗主,還想要得到神界天地的認可,擁有神界的本源之力!
貪心!真不是一般的貪心!
沈衣雪心中在鄙夷靈虛子的同時,又朝著夜天縱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可是,既然那個靈虛子是向神界天地祈求賜予,為何他的聲音一直和蒼蠅似的在我腦子了嗡嗡直響?難道我還成了神界的天地了?”
這個問題,就連夜天縱也無法回答。畢竟,沈衣雪現在身處魔界,與神界之間的距離,都不是一個“遙遠”能夠形容的。這其中,隔著無數的空間,時間,虛空亂流,還有魔界外麵扭曲的時空!
就算沈衣雪這個天魔女神念強大,可靈虛子一個普通的神界修者,神念又怎麼可能強大到這樣的地步?當初就是道空,想要同身在其他域界的曆劫溝通神念,也需要不少佛修大能來布置陣法。而曆劫,若是不願意與對方交流,還能避開對方的神念訊號。
靈虛子的神念聲音在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沈衣雪終於忍不住皺著眉頭:“一個靈虛子,他的神念難道還要勝過佛宗眾多修者大能所布置出來的陣法,能夠從神界直達魔界?”
一直默不作聲,皺眉沉思的曆劫突然開口,問:“丫頭,當時,你是如何冰封神界的葬神淵的?”
這個問題一出,沈衣雪心中的委屈,瞬間就再一次湧了出來。之前她剛剛醒來的時候,的確是向曆劫訴說過在神界所收到的種種敵意和排擠。說佛道二宗的修者,如何地翻臉無情,一看自己冰封葬神淵無望,竟然不顧廉恥地一同出手攻擊自己,多虧了言寂拚死相護的事情。
對於冰封葬神淵的具體過程,卻還真的沒有提起。而且,沈衣雪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冰封葬神淵,根本就沒有成功。再加上她對於曆劫要她冰封葬神淵的動機不確定,因此也就沒有多提。
此刻曆劫突然問起,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還是一老一實地將當中的種種情況,都說了出來。
夜天縱在旁邊聽得直皺眉頭:“這神界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一個個陰險狡詐,反複無常!如果這樣的人都能飛升神界,那麼神界還有什麼未來?都不用我帶著人去攻打,自己就把自己折騰完了!”
他的話雖然說的難聽,讓曆劫眉頭微皺,然而想到沈衣雪的種種遭遇,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
不過曆劫也不是會做一時口頭之爭的人,於是繼續皺著眉頭深思,最後緩緩道:“丫頭,我覺得,葬神淵前的那一顆回心石,應該是神界的本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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