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空故意拖長了一語調,吊足了眾人的胃口,這才聲音陡然提高:“事關神界佛,道,妖三宗之間的交往,那便不能說與道空這個老頭子無關了!”
雲山老祖的臉色也變了,在聽完道空最後這番話之後,竟是沒有繼續反駁,而是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身前的靈虛子。
靈虛子目光閃動,神色變了數變,最後幹笑兩聲,道:“道空宗主說笑了,神界向來隻有道,佛二宗並存,哪裏來的什麼妖宗?”
因為在這三個人你來我往,言辭交鋒的時候不自覺的提到了孔微海的妖宗,此刻又見隻有佛道二宗的修者,沈衣雪心中難免有些不安,於是忍不住將自己的神念,再次沿著界河朝妖宗的方向擴散而出。
頓時,界河兩岸荒涼如同沙漠,寸草不生,卻又隱隱泛著青黑色的土地就出現在了她的腦海當中。
大地龜裂,如同蛛網蔓延,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沙化的跡象,看不到一棵草,一朵花,一絲綠意。
河岸兩邊的樹木焦黑,仿佛經曆了千百年歲月的侵蝕,即使隻是沈衣雪的神念掠過,竟然也能掉下一蹭黑色的木屑來!
可以想象,若是此刻倒是有人,哪怕隻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用一根手指微微一碰,這些焦黑的樹木恐怕就再也無法維持樹木的外形,碎成一地木屑。
好在沒有了鬼霧,沈衣雪的神念也不再受到阻擋,很快就到了界河十字交彙處,感應到了她留給妖宗的七彩混沌結界。
沈衣雪的結界自然不會阻擋她的神念,更何況她的神念強大,若是有心,即使是偷偷潛入其他修者的結界,也能不被發現。
隻是當沈衣雪的神念甫一穿透結界,她不由就是一愣!
就好像是來到了另外一個域界,又好像這才本來應當是屬於神界的模樣,芳草萋萋,青山綠水,鳥語花香。
若是當真比較起來,結界當中的天地靈氣,雖然不及沈衣雪初次進入神界的時候那般充沛濃鬱,然而與沈衣雪的神念一路感應過來的情景,卻已經是天淵之別。
這裏就好像沙漠當中的綠洲一樣!
隻是與這樣的畫麵不太和諧的是,結界之內,那些妖修一個個神情緊張,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沈衣雪又是一愣,卻見一男一女兩個妖修正遠遠的走到結界邊上來,其中那個女妖修邊走邊朝著另一個道:“你說,那些人當真會如此的不要臉皮,跑到這裏來強搶地盤麼?”
那個男妖修道:“剛才的情形你是沒有看到,尤其是道宗那些人,看到咱們結界之內的情景,眼都紅了。還好宗主沒有答應放他們進來,否則還真不好說!”
然後又歎了口氣,一臉的憂色:“現在整個神界,恐怕也就隻剩下咱們妖宗這一片淨土了,那些人怎麼可能不眼紅?”
見那女妖修沉吟不語,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那個男妖修又繼續道:“你我在道宗,與那些修者打交道多年,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也應該明白。表麵上說得好聽,實際上還不是覺得高人一等,將咱們當作異類!若非微海宗主振臂一呼,哪能有咱們今日的逍遙自在?”
“如今道宗和佛宗受創嚴重,聽說連天地靈氣都已經消失殆盡。以那些人的貪婪本性,恐怕又要覺得,這個天地靈氣充沛的地方,也隻有他們才配占據了!”
沈衣雪又聽了幾句,也總算是聽得明白了,如今雖然鬼霧完全消退,但是神界的天地靈氣也被消耗一空。反而是剛剛成立的妖宗,因為有自己的七彩混沌結界保護,天地靈氣得以保存,反而變成了為眾多修者覬覦的地方。
想必,佛宗與道宗那些修者在趕往葬神山之前,曾經與妖宗之間發生過些什麼,要不然這些妖修也不會如此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而聽那一男一女兩個修者的意思,佛宗與道宗竟然是打著要強占妖宗地盤的主意?
那為何雙方,或者說三方最後不但沒有打起來,佛宗與道宗的修者反而又跑到了葬神山上去?
沈衣雪百思不得其解,然而也總算是明白了孔微海沒有帶著妖宗的修者前往葬神山的原因,因此也就暫時放下了心來。
收回神念,卻見道空在軒轅昰的目光“脅迫”之下,竟然還在同那靈虛子“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
看到道空沈衣雪又覺得有些好笑,這當真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主兒,當初被軒轅昰暴打一頓,如今竟然好像變了個人一般。
而佛宗那些修者,也和道空一樣,看到軒轅昰現在就是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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