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楊柳園以後,蔣文傑親自給我的臉敷藥,又哄我睡著了,才離開我的房間。我卻覺得有些奇怪,今天要殺我究竟是何人,為何會放箭,放了幾十隻以後又不放了,絲毫沒有繼續殺我的意思。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天庭的人,天庭的人所使用的手段不會這麼低劣,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究竟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輾轉思考無果後,還是妥協給了睡意,不甘不願地睡著了。
第二天起的晚了些,自己跑去後院找飯吃,走到了廚房裏,看到了青娥姑娘正在那裏呆坐著,手裏拿著一碗水,似乎是在休息。
我不願與她正麵相遇。這個青娥真的,美極了,沒有別的形容詞,我要是男人,隻要有一雙審美正常的眼睛,就不會不選她。一看到她我就會陷入深深的自卑。
但她卻早已經看到了我,起身微笑,“琉璃小姐?”
“嗯,你好。”說罷便想打自己兩個耳光,傻瓜才這樣說話呢。
“你是來找一些吃的?這裏有一些春餅。”她端起一個素色的盤子,朝我走來。我實在是必須硬著頭皮接下了。
“謝謝青娥姑娘。”
她笑笑,說:“不必客氣。你真是幸運啊,蔣公子很在意你呢,我同他相識多年,還未見過他身邊帶著什麼姑娘一起過,何況還是滿世界跑。”
我聽了之後心中竊喜,看來大家都覺得蔣文傑很在乎我嘛,但是我已經時刻不忘表情管理。所以隻是淡淡笑笑,說:“我看他待姐姐也不薄呀~”
青娥笑容收了收,良久,苦笑了一聲:“世人都道蔣文傑寵愛我,看得起我,他們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也不知道故事的背後到底是怎樣的。”
“我不過是他最好的武器,是他的鎧甲,也是他的工具。”
我一時無言。
青娥沒有理由騙我,以我對蔣文傑的了解,蔣文傑也確實就是這樣的人,看看百穀那樣清麗脫俗的女孩兒,他都能與其有一段故事,何況一個名聲在外的頭牌妓女呢。
“我很羨慕你。”她看著我,“你至少可以同他進行最真的交流。而我,縱然與他的距離最近,但完全服從於他,我整個人都是他的,他也可以隨時換個工具。”
“青娥姑娘,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我幾乎是逃難一樣逃出了小廚房。一路小跑回了房間,春餅都沒有拿走。
蔣文傑真的是這樣的人嗎?他真的會殘忍到拿人當工具嗎?如果那樣的話,他對我的感情,是不是都是假的呢?
就這樣一個人惴惴不安地過了一天。此後的日子照舊,隻是見到蔣文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即便是見到他都是起夜的時候,看到他身上帶著傷匆忙走過,身邊圍了一群人,我不敢上前,心裏卻擔心的不得了。
夏天到了,一場暴雨說來就來,電閃雷鳴,不宜出門,蔣文傑還是不在。
到了傍晚,送晚飯的小五急忙衝進我的房間,神色緊張:“姑娘不好了,外邊有人找蔣公子麻煩!公子就要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