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說話!流離!”
蔣文傑吼著在我的肩頭咬上一口又一口,從肩頭咬到脖頸,一路傷痕累累。
我想要阻止他,卻沒有力氣,他的恨意淹沒了我,而他粗暴的動作卻引起了我身體的自然反應,好像渴望了他的吻很久很久。
順應身體的反應,我主動吻上蔣文傑的唇,他誘人的唇,沾染了我的血液而越發鮮豔的雙唇。
血水在我們唇間交融,蔣文傑的身體僵住了,隨即瘋狂地回應著我。
他吻著我,用雙手撫摸著我,讓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不用任何迷藥,蔣文傑對我這具身體而言就是最有效的迷藥。
我的心沒有任何波動,可是我的身體完全被他控製。
迷藥?我突然就想到了蘇朋,蔣文傑出來了,蘇朋在哪裏!
一把推開身上已經意亂情迷的男人,我猛地坐了起來,“蘇朋呢?”
蔣文傑的眼神猛然清醒過來,滿眼的狠厲。
“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別的男人麼?還是說,無論任何時候你的心裏都隻有別的男人!”
“流離!”蔣文傑大吼一聲一翻身下了桌子,那黑色長袍被他一扯,披到了他光滑的身體上。
他冷冷地係好長袍就要往外走,而我光著每一寸肌膚拉住了他的手。
我本想解釋一下什麼,我不是在思念誰,我也不會去思念誰,我隻是想確認蘇朋的安全,他是我的朋友,我想解釋的很多,可是還沒等我開口,蔣文傑就狠狠扯出了他的手。
“放心,他好得很,我已經喚醒了他的魂識,過了今夜他就會醒來。”
鬆了口氣,我想要說聲謝謝,蔣文傑卻猛然回頭瞪視著我。
“我不像你,一次又一次的言而無信,我蔣文傑說到做到,你留在我身邊,他們就平安無事,那支鳳囚凰,你跳對了。”說完蔣文傑就離開了,我扯起桌上的薄紗遮住自己的身體。
入夜了,我覺得好冷啊。
言而無信的我麼,是啊,打著為了他好的旗號一次又一次不顧他的意願背著他下藥,離開他,傷害他,把他推向別人。
而他,卻聽從自己的心,受盡傷害也要靠近我,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我。
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更傻一些呢?
就那樣愣愣地在桌上坐了一夜,我環視著這間小屋裏的一切,閉起眼幻想自己回到最開始的時候,阿月圍著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著,我踮起腳想要偷吃,他讓我叫他父親,我卻故意氣他,隻肯叫他阿月。
那時的蘇朋還是個小不點,會偷偷地帶好吃的還有漂亮衣服來找我,而我和他一起過家家時總會爭論我當父親還是母親,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比蘇朋厲害,應該當父親,但蘇朋說我是女生,女生長大了總要當母親的。
那時的我們啊,怎麼會知道,事情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睜開眼,外麵已經是大亮,我知道新的一天來臨了,我又要去麵對那些我不想麵對卻不得不麵對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