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傑冷哼一聲,又進了蘇朋的身體。
“還是下月初三的日子,我在蘇宅裏早就準備好了那些嫁妝紅綢,你最好不要再給我耍花樣!”
“蘇朋”的身子又活動起來,他一手掐住自己的脖子。
“否則,我會讓他們,死得很慘。”“蘇朋”陰狠地說著佯裝收緊了自己脖子上的手,那詭異的場景讓人背後發涼。
我知道,蔣文傑說到做到,原來他從那麼早就開始謀劃了啊,我是不是注定就逃不過這個人的手掌心呢。
“那你什麼時候救他?”我也平靜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舞台上已經出了一個壓軸的女子。
是那個戴著麵紗的紅衣女子,她仍然是那幅裝扮,絲毫沒有改變。
“這個女人表演完之後,流離,睜大眼看看,你心心念念的男人都背著你做了些什麼吧。”
“蘇朋”冷笑著,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他說的重頭戲麼。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是這個女子了,那梅姨在後台不還說阿岩牽過她的手麼?
“各位看官,這可是我萬春樓新挖過來的一個女子,叫雙兒,今天特意給大家帶來自己編的一支舞蹈,就當見麵禮了。”
梅娘說完就退下了,剩那叫雙兒的姑娘一人在舞台正中央亭亭玉立。
“既然參賽遮什麼麵啊,矯情個什麼勁兒!”
台下的一些公子哥卻是不樂意了,許多人本就衝著這的姑娘那張臉來的,如今這雙兒卻以麵紗遮麵,自然不高興了。
“就是,要麼讓爺明明白白看一眼,要麼,就趁早滾!”
“是不是臉上有什麼見不得的傷疤,才會刻意遮住自己啊!”
抗議的聲音越來越大,那梅娘就要上台來壓場子,雙兒卻一手攔住了她。
“各位客觀說的是,小女獻醜了。”
清脆的聲音,一響起來便讓台下的男人噤了聲,聽音辨人,有這樣的聲色的人料定樣貌不會差到哪裏去吧。
緩緩的,那女子伸出潔白細長的手臂輕輕揭下自己臉上的麵紗。
那一瞬間,台下響起一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女子確實當得起傾國傾城四個字,眼裏發梢都是天然的魅惑,台下的男人都看癡了。
還好,不是霜女,而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個。
一開始種種的跡象真的讓我懷疑這是霜女發現了我們的蹤跡刻意接近阿岩,雙兒,霜兒,名字太相近,同樣的喜歡穿紅衣。
“怎麼,以為她是那個霜女麼?如果她是,我早就殺了她拿到那解決你身上紅色天雷的玉石了。”
蔣文傑的聲音在旁邊響起來。
我這才想起之前他附身在蘇朋身上,一定聽到了我說的所有在天界發生的事情,包括霜女和我之間的事。
所以,蔣文傑還想著幫我解決紅色天雷麼?
“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冷冷地提醒著,卻又聽到了一聲諷刺的笑。
“離兒,看來我需要再提醒一下剛才我們之間做的交易,我要,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
說著,蔣文傑頂著那張蘇朋的臉靠近我。
“永遠,離兒,那意味著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你。”
陰狠的聲音,像毒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