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狠狠啐了一口,在一陣煙中化成了一枚小小的海藍色珠子,那法網也不離不棄的變小包住了它。
雲昭奇怪的往外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於是她回過頭將網包著的珠子撿起來放進懷裏,心裏暗罵這妖怪“沒頭沒腦的”。
她最後抬頭看了一眼逐漸消散的夢境,然後扯斷了紅繩。
……
雲昭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微亮,她拍了拍胸口確認了珠子的位置,然後就起身去洗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雲昭收拾完沒多久,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果然是一日不落來叫她的見珩。
“雲昭,你今日起的真早呀。”胖墩“嘿嘿”撓頭。
雲昭也笑笑,想起昨日,便轉頭問道:“你昨日沒事吧,嚇著了沒有?”
“你看到了呀!”胖子拍著胸脯坐在椅子上,“我以為你走了呢,別提了,我都快嚇尿褲子了……幸好沒尿,我暈過去了!”
雲昭抿嘴一笑,“沒事就好。”
“聽人說張箐師兄讓鬼附身了,”見珩做賊般低聲說道:“還好我昏倒被抬走了,聽說很嚇人呢!你看到沒有?”
“我也嚇暈了。”雲昭歪頭衝他眨眨眼,十分俏皮。
見珩拍了兩下額頭,臉上突然顯現出得意的神色來,“對了,昨兒晚間還有個師哥問我你與張師兄的關係如何,我就告了張師兄一狀,說他欺負你!”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太垣殿內,占元沉著臉踱步不停。
“昨日妖鬼現身時,聽說有人偷偷離開了太垣觀,”唐邈撫著胡子,振聲一吼,“給我站出來!”
有兩個小弟子屁滾尿流的爬出來跪在地上,“啟稟長老,我們,我們是送王見珩回屋的,他暈倒了!”
雲昭也拉著抖個不停的胖墩站出來跪下,“啟稟長老,我……我和王見珩昨天都暈倒了。”
唐邈一看見雲昭就眉心直跳,“王見珩暈倒了我知道,你怎的也暈倒了?!”
“我……”
“啟稟鬆元道長,容晚輩冒昧多言一句,”薛無至適時的站出來,眼睛還時不時往自家師父桃源身上瞟,“昨天我師父命我下場維持秩序,我的確見到了暈倒的雲小友,還是我和師父救的她。”
“咳咳,”桃源捋了捋胡子,“確實如此,女娃膽小,暈過去也正常。”
“是這樣?”唐邈不大相信的樣子。
“我說鬆元你疑心也太重了,”桃源叉著腰一副有點不耐煩了的樣子,“你看昨天那黑瘟鬼的樣子,是在座的這些小屁孩請的來的?就說說你,你輕易請的來?”
“你!”唐邈被他嗆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說起這個,昨日在場上你本來兩手空空,後來手上又捏了張符,我看那符不是凡品,你可說的明白來曆?”
“你又不在場上,你同我逗什麼樂?我看鬼鬼祟祟告小狀的,另有其人吧!”說著,他的頭還重重往占元的方向點了下。
占元側了側身子,假裝沒看到。
“你這鬆元也真夠搞笑,”桃源接著說道:“話裏話外說的好像我從你們太清偷寶貝一樣,符不是凡品,我的昊元鈴就是凡品?昊元鈴也從你們這兒偷的?老子的寶貝多的是,你想知道還知道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