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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被知搖扇了巴掌,頸上的刀痕還殘留著血跡,但那雙動人的眼睛卻始終沒有半分慌張,她的堅定與沉著,此生無悔。
潼玉嘴下沉沉呼出一口濁氣,可是下一秒,當他看見馮落塵已經帶人前來,他下意識地將阿執護在身後,緊緊地抓著那細了一圈的胳膊。
“張公子,你在我的府上如此無理,莫某人很是不悅啊。”
馮落塵靜眼看著,沒有半絲不安,反而現在的他十分肯定了阿執的選擇。
眼睛似是看著潼玉,可是卻又時不時地用餘光注視著潼玉背後的阿執,她的冷靜倒是讓他頗為意外。
“你到底要做什麼!”
潼玉就在此時即便麵上平靜,可心下依舊擔憂,算著時辰曹善應該已經找到了這裏,可為何阿執沒有離開?曹善又去了哪裏?
馮落塵抿嘴笑著,身後十幾個望岐山弟子順勢將潼玉圍在屋門前,各個眼神嫉惡如仇,恨不得將他咬碎了。
“張公子莫不是忘了,我望岐山的八名弟子還在你手上。”
潼玉自然猜的出馮落塵的目的絕不會是因為區區幾個手下,冷笑著反問道:“你是在跟我算賬?”
馮落塵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潼玉身後的阿執,嘴下從容道:“不,我是在討債。”
話音剛落,望岐山弟子一擁而上,手中刀劍紛紛朝著潼玉砍去。
潼玉一把將阿執推入屋內,拉緊了房門,抽出身後琗玉長簫,毫不猶豫出手奔向眼前一眾。
不過幾秒鍾,潼玉安然無恙立在院內,四周全是慘痛的喊叫聲。
有被扭折了胳膊的,有被掰斷了腿的,還有的被潼玉點了死穴的,就這樣不出一個招式,馮落塵背後的望岐山弟子全部傻眼,就連一旁的阿三也險些驚掉了眼珠子。
馮落塵貌似淡定,可那眉宇間的凝重還是暴露了他的內心。
“張公子好功夫啊,寂魂穴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可否讓在下領略一二。”
馮落塵跨步朝著潼玉走去,信誓旦旦,隻等眼前人出招。
背後阿三自是清楚馮落塵的手段,雖然擔心,可還是不忘提醒。
“少爺,當心您的傷口。”
馮落塵擺了擺手,這點傷根本阻礙不了他。
“好啊,那我們就新帳舊帳一起算!”
望岐山當日夥同鶴聲等人殺了張家幾十口人,清羽幫暗士更是數不勝數,這一筆賬放到了現在,每每他夜裏回想就覺得痛心疾首,萬感憤懣。
琗玉長簫緊握在手,麵前馮落塵卻突然獰笑地看著他。
“……”
霎時間,當那匕首刺入他的左後背時,他都不曾懷疑最後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會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執手一生的人。那冰冷的刀刃刺在他的心上,毫無征兆,甚至沒有一絲讓他反抗的餘地。
耳邊頓時沒有了一切聲音,隻覺得背後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溫熱的血水順著他的後背緩緩流淌,他努力想要看一看她,哪怕隻是一個眼神,至少在他死前不要讓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死去……
“白婉兒!混賬!!!”
曹善從院外滿身鮮血的闖了進來,那樣的悲憤,那樣的無助,那樣的不願置信。
那濃厚的血水味充斥著她的整個身體,匕首上沾染著,她手上沾染著的都是她真真切切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