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月惱火道:“那我們就這樣讓他逍遙法外嗎?”
王琛正要說話,卻聽他父親王江的聲音響起,“是哪個要害我兒子?”
王江話到人到,人已經上了天台。
王江原是不想讓他父親知道這件事的,必竟,他翼裝飛行的事,是瞞著父母的,他略一打沉,王江便問顧星月:“星月,你說!”
顧星月看看王江,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還是王琛道:“是這樣的,爸。”
王琛把他答應秦朝翼裝飛行,卻被秦子義著人弄破飛行衣的事說了,王江勃然大怒,手指著王琛,“你小子!”
他想說,你把自己的小命當兒戲,你有沒有考慮你父母的感受,萬一飛行失敗,你不是讓我和你媽痛苦一輩子嗎?
但當著顧星月的麵,這些話他沒說出口,隻是手指著他的大兒子,手指發顫,生生扼住了怒氣。
他轉身又進屋去了。
顧星月心頭滿是不安地拉住王琛的手,“大哥哥,我是不是犯錯了?”
王琛將那隻柔軟的小手握住,輕聲安慰,“沒事的。”
兩人進屋的時候,看到王江正在打電話,不知電話是打給誰的,他聲音很大,但憤怒被控製著,隻是聲音冷極。
“你們跟香港的秦子義有合作是吧?嗯,現在我鄭重地通知你,我們未來的合作取消了,別問我為什麼,去問他!”
王江把電話掛了,非常非常生氣,那個姓秦的,不會不知道王琛是誰的兒子,都是商場上混的,誰還不知道誰的底呀!
可他卻想害死他兒子,王江越想越窩火,在手機上找了個號碼撥了出去,顧忌兒子和未來兒媳就在身後,他撥通電話之後,卻改用發消息的方式把要說的話發給了接電話的人,之後對他道:“就照我說的做,出了事我負責!”
顧星月看看王琛,感應到她的目光,王琛側頭,目光依舊溫暖,並握了握她的手。
秦子義帶著他的妻子秦薑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接到客戶的電話,那邊一番類似質問的話後,他怔了怔,凜起眉心:“怎麼?你這是在怪我嗎?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
王琛就是王江的兒子,他在那個飯局上就知道了,隻是這並不防礙他讓人弄破他的飛行衣。
他防礙了他的兒子不是嗎?
秦子義並未將客戶的電話太放在心上,手機塞回兜裏,視線一轉,看到他旁邊的女人,她梳著一款盤發,露出的額頭光潔,目光微垂,雙手的手指握著包包的帶子,絞弄,不知在想著什麼,
秦子義的心頭沒來由地又生出一種熟悉的厭惡來。他正要出言鄙薄她幾句,車子卻猛地一晃,秦子義的頭哐當撞在車門上。
他才喝過酒,當時就吐了出來,緊接著車子又一頭紮到了路邊的護欄上,硬生生停住。
安全氣囊彈開,他和他的妻子都被牢牢地護住,奏子義頭暈目眩,胃裏翻江倒海。
“怎麼回事!”
他大聲喝問。
司機膽顫地回道:“老……老板,剛剛有人別車!”
如果他不往另一側打方盤,車子就會跟那輛別他們的車子撞上,老板坐的位置就靠近那一側,相撞的後果,很可能會傷到老板。
秦子義勃然大怒,正要再發火,手機又響,他拾起來,看到一個陌生的號碼,很是煩躁地接聽。
“秦子義!給你一點兒教訓,我兒子他是沒事,他要有事,我叫你躺著回你的香港去!”
王江憤怒開口。
秦子義已經聽出是王江的聲音了,但是眼下,他頭暈得厲害,以至於張口說話都是困難。
王江氣憤地掛了電話,秦子義扶住腦袋,又晃了晃,頭暈目炫的感覺才好了一些。
他看到他的妻子,神情寫滿了恐懼,被安全氣囊包圍著,看起來嚇壞了。
“老板!”
司機嚇的不輕,臉色發白,不知如何是好,秦子義陰沉地道:“看看車子能開嗎?去機場!”
司機重又將車子發動,試了試,從護欄中間倒了出來,向前開去。
王琛和顧星月並不知道這段小插曲,兩人從樓上下來,看見王江心情大好,正哼著歌兒,給夏紋用榨汁機榨果汁。
夏紋喊:“星月呀,過來喝過汁!“
顧星月心裏仍懷著幾分忐忑,她很怕王江會怪她,但王江卻像把那事兒忘了似的,哼著歌兒在操作榨汁機。
王琛卻知道,看父親這副心情大好的樣子,決不會是僅僅停止了一頂合作那麼簡單。
夏紋將一杯果汁遞給顧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