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年的忽然出現,使得整個僵硬的局麵再次產生了變化,此時變得有些古怪了。
所有人帶著詫異的目光,紛紛望向這位少年。
但見這少年一身錦繡華服,氣質尊貴,麵容俊朗,光看外表便是意氣風發,極其不凡。
觀其齡不過十六七歲,再觀其修為,赫然已是靈氣境圓滿,這等妖孽般的天賦,引得無數人為之咂舌,暗暗心驚,襯道:這少年絕對來曆非凡,定要結交,不可輕易招惹!
洛星辰望見這道離他越來越近的熟悉身影,他的眼眶漸漸有些濕潤,他與秦陽的友誼,早已根深蒂固,二者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次,此時再見,真的是恍如隔世。
秦陽卻是仍舊咧著嘴發笑,顯得很是輕鬆,他走到洛星辰身旁,重重拍了一下洛星辰的肩膀,笑罵道:“瞧你這點出息,我都以為你死了,該哭的是我,可我都沒哭,你怎麼反倒鼻子酸了?”
洛星辰微微一笑,瞬間感覺肩膀的熱度是如此的舒適溫暖。
秦陽的語氣,似乎是在他的預料當中,這本來就是一位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主。洛星辰頓時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哼,算你還了解我嘍!”秦陽一撇嘴,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實則嘴角回心的笑容卻是掩飾不住。
玉紅鸞走了上去,兩隻玉臂搭在一起,嫵媚一笑,淡然道:“咯咯……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秦陽一翻白眼,得意道:“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誰管得了我?”
那傲然語氣,真是天王老子都奈何不了他的意味。
不過這種傲氣,卻又更像是一種自信,沒有令任何人感到厭煩,反而覺得這少年是如此的灑脫,神采飛揚。
當然,在場的諸多人,除了玉紅鸞,除了柳擎這幾位當事人以外,都根本不了解洛星辰和秦陽究竟經曆了什麼。
再看梁雲忠,此刻正和楊明軒站在一起,臉色越發顯得難看,甚至攥起拳頭,恨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道:兩個小畜生,為何沒有一個死在遺跡中,也好讓我省點心,你們的運氣,為何都那麼好!
正在梁雲忠思緒複雜,恨得胃裏之翻騰的時候,秦陽淡然將眼眸掠向他,笑了笑,道:“嗬嗬……這不是梁會長嗎?這不是梁前輩嗎?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梁雲忠一咬牙,氣得臉色發青,如果別人這麼叫他,他一定欣然接受,但從秦陽的口中說出來,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嘲諷!
不光他聽得出來,任何人都能感覺到,這話的味道根本就不對,隱藏著一種敵意。
諸人頓時被這件事牢牢地吸引住了,他們屏息凝神,目不轉睛地觀望著。唯有天雷會的諸強,內心一個個忐忑不定,暗道:梁會長,你這是專挑小孩子惹嗎?
不過事已至此,梁雲忠還能怎麼辦呢?又不能暴怒,失了身份,惹人猜疑,所以他隻能強壓心頭怒火,勉強擠出一絲虛偽的笑容,道:“嗬……小兄弟,真巧,我還以為,你葬身遺跡了呢,現在還好,不然真是可惜了,老天有眼啊!”
“嘿嘿!”秦陽麵無波瀾,怪笑兩聲,漫無目的地搓了搓手掌,笑意盈盈地瞥著梁雲忠。
“梁前輩?”秦陽眯著眼,一抱拳,笑道:“梁前輩實力如此強大,想必在遺跡中,得了不少寶物,收獲頗豐吧!晚輩在此祝賀前輩出師大捷了!”
“你!”梁雲忠一瞪眼,內髒一陣翻騰,差點沒有氣得吐血,因為秦陽正好戳中了他的痛處!
本來梁雲忠在遺跡中順順當當,是可以有個好收獲的,可惜,誰讓他不長眼招惹了秦陽,最後被劍驚鴻逼得退了出去,落得個兩手空空,之後便被會長破口大罵了一頓,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本來憋屈得不行,現在秦陽竟然祝賀他,這不是打臉,又是什麼?
秦陽望著梁雲忠憋屈的神色,心中隻覺得爽快,他頓時一拍腦瓜,笑道:“哈哈,我忘了,前輩是被別人趕出遺跡的,好像是嚇得丟盔棄甲,哎呀呀,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哢!”梁雲忠的拳頭一瞬間便攥了起來,他再也按耐不住,他深知,今日不把這兩人除掉,日後他就要寢食難安了。
秦陽的笑容也在這一刻刹那收斂,轉而變得格外森冷,淡漠道:“梁雲忠,無恥小人,麵對邪族你膽怯不戰,卻趁我不備下黑手偷襲,你我之間,也該做一個了結了!”
諸人聽得此言,盡皆臉色古怪,一頭霧水,有些難以置信,梁雲忠,這樣一尊大人物,去偷襲一個弱小的少年,這也太離譜了吧!
但是,他們再看看梁雲忠那青白交加的臉色,卻是有些將信將疑了,旋即都用古怪的目光望著梁雲忠,惹得其無地自容。
梁雲忠怒不可遏,咬牙道:“小畜生!你敢汙蔑我——”
“咯咯……”玉紅鸞突然掩口輕笑,清脆的聲音傳出:“梁會長,你就別解釋了,我玉紅鸞可以作證,秦陽小子說的是事實啊,誰汙蔑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