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而能夠把拍馬屁,拍的如此圓潤自如,清新脫俗的,項雲敢認第二,估計沒人敢認第一。
此言一出,項淩風果然是樂的哈哈大笑,顯然是十分受用。
“雲兒,這萬裏迢迢,長途跋涉定然是困乏了吧,朕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座酒宴,為你接風洗塵,解解乏!”
“多謝皇叔掛懷關心,侄兒著實惶恐之至。”
“哈哈……你小子還跟朕客氣什麼,咱們爺倆三年不見,今日說什麼,你也得多陪朕喝兩杯。”
說著,項淩風竟是伸手攬住項雲的肩膀,如平民百姓的叔侄倆一般。
“那是自然,侄兒也想多敬皇叔您兩杯酒呢!”
項淩風笑意更濃,攬著項雲的肩膀,大手一揮道。
“來來……都入座,今日隻有我們自家人相聚,不用講究太多的繁文縟節,雲兒你挨著朕坐!”
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原本已經來到了宴席旁的眾人,皆是麵色一僵,特別是三皇子項坤和四公主項羞茹,更是一時間神色尷尬至極。
二人已經分別站在一張椅子後麵,準備迎接項淩風入席,然後自己再入座。
按照皇家宮廷的禮儀和規矩,即便是家人用餐,也要講究一個地位高低,長幼有序。
沐德殿內除了皇帝陛下,還有還未趕到的皇後娘娘,就是項坤和項羞茹最大,理應是項坤挨著項淩天身旁坐下,可如今項淩天的意思,自然是讓項坤挪位下席,項雲坐他的位置。
項坤麵色尷尬無比,嘴角微微抽搐,當著項菲兒、項長安、還有數位世子、郡主的麵,竟是讓他向下挪位,讓一個世子坐在他的上首,他的心中自然是千萬個不願意!
可是這是項淩風的話,那就是金口玉言的聖旨,他項坤又豈敢不從,項坤隻能是強自壓下心中的不滿,擠出一絲笑容,向後退出一步,故作大方的笑道。
“項雲堂弟,請入席吧。”
“多謝堂兄!”
項雲隻是隨口道了一聲謝,旋即便轉頭繼續與項淩風談笑,在項淩風的堅持下,兩人竟是一同落座,眾人這才跟著落座!
入座後,因為皇後還沒有到,宴席便沒有正式開始,但卻是一點也不冷場。
因為上首的項淩天和項雲這對叔侄倆,此刻竟是攀談起來,而且是開懷至極。
二人先是聊起當初項雲在龍城時,闖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禍事,項雲如今說來,已是一副慚愧不已的表情,還不斷感謝項淩風當年的庇護。
而項淩風卻是灑然一笑,說項雲這是少年輕狂,況且又是自己的親侄子,他豈能不庇護?
而項淩風所言,卻是讓周圍那些世子、郡主們,心中吃味不已。
心想不由鬱悶的想到,倘若他們也闖下了項雲當年闖過的禍事,別說一件件的全都惹出來了,隻怕其中任何一件,落到了自己身上,都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這就是差別呀。
而這對叔侄倆,就像是旁若無人一般,根本忽略了眾人,仿若多年不見的忘年好友。
項雲隨後又給項淩風講起了,自己西北秦風城的經曆,上至名山大川,風景名勝,下至風土民情,風俗特產。
各種新鮮好玩的東西,如數家珍般一一道來,一旁的項淩風側耳傾聽,十分入神,頻頻點頭,時不時地失聲發笑,遇到感興趣的事物,還會追問再三!
叔侄倆旁若
無人的敘舊聊天,竟是將一群皇族子弟,晾在了一邊,偏偏還沒任何人,敢露出絲毫不滿,甚至嘴角都掛著笑。
當然,時不時的還要調整一下笑容的弧度,免得過於僵硬,嘴角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