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破碎,胸口有數道幾乎深可見骨的血槽交錯,皮開肉綻,而他的左肩肩頭,更是被洞穿出兩個龍眼大小的血洞。
背部、手臂、幾乎全身布滿了猙獰傷口,此刻項雲氣息萎靡的盤坐在當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中布滿了血絲。
但他卻仍舊抬起一隻手在身前的陣盤上,一連打出十幾道暗淡的雲力光輝,做完這一切,項雲身形踉蹌著就要向後倒去。
身旁的馬疇、朱凱二人連忙扶住項雲,擔憂的望著項雲道:“世子殿下,您的傷勢太重了,身子很虛弱,讓我們用雲力幫你療傷吧!”
說著兩人就要出手為項雲輸入雲力,然而項雲卻是堅決的搖頭道。
不必了,你們倆都已經雲力枯竭,那裏還有餘力為我療傷,我的傷勢沒什麼大礙,你們自己運功療傷,不用管我!”
“這怎麼行!”兩人心頭一急又要調動雲力。
“這是命令,難道你們想要抗命不成!”項雲直接厲聲說道,二人動作一僵頓時啞然,誠然如項雲所言,此刻他們體內的雲力也的確所剩無幾了。
項雲掃視著山穀內,看著這些疲憊的將士們,心中升起了一絲愧疚,他歎道:“是我害了你們,讓你們跟我一起踏上了這條危險重重的路。”
“殿下,您怎麼能這麼說,捍衛風雲國的尊嚴,守衛西北大地本就是我們的職責,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而且您這一路上已經做得夠多了,豈能再這般自責!”
看著項雲那一身慘不忍睹的傷痕,馬疇不免心中感慨,這一路上,項雲除了一馬當先的開路,更是多次為了救下其他兵士奮不顧身的,身上的傷勢十之八九是因救人被傷的。
項雲沉吟片刻,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兩人堅定地說道:“秦風城就在不遠處,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養精蓄銳,再衝鋒最後一次,我們一定能夠到達秦風城,等進了城,我們就安全了!”
“嗯!”馬疇和朱凱都是重重的點頭,如今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隻有進入秦風城是唯一的生路!
“好,所有人都好好休息,等養足了精神我們再前行!”
接下來的時間裏,山穀內的眾人都開治療自身的傷勢,恢複體內的雲力。
項雲已經將儲物戒內,當初在銀月森林所得的,將級雲獸的身軀取出部分,烤製雲獸肉分發給所有的兵士,將級雲獸的肉身蘊含豐富的靈氣,無論是對眾人的傷勢還是實力都有莫大的幫助,可以幫助這些兵士恢複身體。
而項雲則直接進入了龜息功中的胎息狀態,他的傷勢太重了,必須要深度調養。
胎息狀態猶如重新進入母體,借助天地間的靈氣,還有當初尚且沒有煉化完全,懸浮於丹田的火蓮蓮子的能量,項雲身上的傷口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點的愈合。
……
時間如流水,當黎明的第一束陽光驅散了夜色的陰霾,雲霧遮蔽的山穀漸漸煙消雲散,山穀內一隊騎兵衝出,如蛟龍出海。
他們魚貫而出衝向西北大地,沒有龐大的規模,沒有衝天的氣勢,當那一道道血跡斑斑的身影彙聚在一起,一股猶如實質般的煞氣彌漫在他們的周圍,令一切生物為之膽寒。
迎著向西南方奔湧而去的獸潮,他們逆流而上,依靠身軀表麵披著的獸皮和身下巨狼的偽裝,他們極力隱藏氣息,出手的時間短促而具有殺傷力。
當收割了一片片雲獸的生命後,血腥的氣息刺激著整個獸潮,漸漸的有雲獸注意到了它們。
隨後,開始有雲獸群主動向他們靠攏,衝向它們,雙方再度廝殺了一起,無數的雲獸倒下,也有巨狼和兵士栽倒在獸潮中,被海量的雲獸一擁而上,瞬間吞噬的連骨頭都不剩。
可是這無法改變這支軍隊向前挺進的意誌,項雲一手遊龍劍,一手蒼玄巨劍,雙劍齊出衝殺在前。
他的雲力比之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