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方至乃是東華門刑法堂的長老,修為已經達到了黃雲巔峰之境,是宗門地位僅次於門主的存在,在東華門可謂是權勢滔天。
而後者的孫子塗有才,有了這個爺爺的庇護,雖然修為不顯人品極差,但是氣焰卻是無比的囂張。
這個塗有才時常欺負同門師兄弟,更喜歡調戲一些宗門女弟子,門內弟子忌憚其身後的塗長老,都不敢與之正麵衝突。
然而直到一次,周青和何通二人帶著一名新進女弟子上山時,遇到了塗有才。
後者見那位師妹生的水靈動人,竟然動了強搶回去侮辱此女的念頭,還威脅二人不可泄露消息。
這可把當時護送這位師妹的兩人氣壞了,畢竟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容易衝動,兩人最後竟然動手將這塗有才暴打了一頓。
也正是因此惹下了禍端,與那位塗長老結仇,後者為了給自己孫子報仇,時常難為二人。
更是將本來在門中頗有聲望,天賦不弱的兩人從雲力充沛的山頂,趕到了山下駐守山門,還時常找借口克扣兩人的宗門供給。
兩年下來,兩人被這位塗長老折騰的頗為難熬,一年到頭幾乎是身無分文。
所以適才見到項雲出手就是一千兩銀票,兩人才會表現得那般失態,實在是快窮的揭不開鍋了。
聽了兩人的講述,項雲這才了然點頭:“原來如此,我的確是看出,這名塗長老有故意刁難二位的意思。”
“哎……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宗門長老,權勢滔天呢。”兩人都是長歎了一口氣。
“兩位師兄在東華門待的如此不快,為何不換個宗門投靠呢?”項雲有些疑惑的問道。
何通一臉愁苦的說:“項兄弟,哪有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如今畢竟是東華門的弟子,即便被塗長老欺壓的再慘,好歹不會受到別人的欺辱。”
“如果加入了其他門派,不僅失去了宗門的保護,而且還會背上叛徒的標誌,到時候塗長老定然會借題發揮,說不定對我們直接下殺手,我們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呀。”
此刻牛胖子一臉火大的罵道:“這個鳥人真是可惡,孫子也是個混賬玩意兒,還敢如此刁難兩位兄弟。”
“老大,要不然咱們直接把這老頭子弄死得了,省得他作威作福,禍害無窮!”
“哎喲……牛兄弟,你小聲點,這中氣話心裏想想就得了,可千萬不要說出來呀。”
周青和何通被牛胖子的話嚇得不輕,連忙左顧右盼,生怕有人聽見。
而項雲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牛胖子,山上有山上的規矩,我們不能亂來,如果真的幫兩位兄台除掉這個塗長老,恐怕會給他們惹來更大的麻煩。”
“哎……不過是一個黃雲巔峰的武者,老子就是看不慣他那副囂張的做派!”牛胖子忿忿不平的嘟囔著。
聽到兩人的對話,周青和何通對視一眼,都是有些心中暗暗驚疑,堂堂刑法堂長老,黃雲巔峰修為的雲武者。
怎麼到了這二位的口中,竟然是一副生殺大權掌握在手中的模樣。
隨後,兩人親自送項雲和牛胖子下了山門,臨行前,兩人特別囑咐,讓他們順著東南方向走,千萬別誤入了銀月森林,那裏是人類禁絕之地,傳聞,人類入之必死!
望著兩人下山離去的背影,周青不由一臉疑惑道:“何師兄,你說這項兄弟和牛兄弟究竟是什麼身份呀?怎麼麵對塗長老時,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畏懼的樣子。”
何通也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這兩位兄弟的身份定然不一般。”
“嗯……?”他忽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開口道:“周師弟,你是風雲國人士,你們風雲國的王姓是姓什麼來著?”
聞言,周青頓時身軀一震,麵露驚駭之色!
“好像是姓……項!”
霎時間,兩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知道了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卻說此刻,項雲和牛胖子已經踏上了歸程,兩人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是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