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郡太守孟月章衝著他指了指,正在凝目沉思的王相國和並肩王項淩天,示意二人還在沉思未語,東陵郡太守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訕訕的不再作聲。
此刻王文景正在皺眉苦思,猜想著這作詞之人究竟是誰,一邊想他還一邊喃喃自語。
“且不論這首詞的水平已經是空前絕後,但說此人的書法造詣,已經是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咱們整個風雲國的文壇前輩,就算加上後起之秀,能夠達到這種境界的,恐怕不超過三人!”
“然而,這三人的字體我都見過,與此人並不像相像,後者明顯是自成一派的書法宗師,難道是哪位不出世的文壇前輩出手?”
王文景此刻幾乎是挖空了心思的思索著,風雲國這幾十年來出現過的文壇名宿,大家鴻儒,卻沒有一個人和眼前這人對的上號。
從書法上想不出任何關聯,王文景又開始思索起這首詞的文風筆法,以及詞的意境和思想情感,然而,即便他能夠將整個國教學院百家詩篇倒背如流,卻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甚至是相仿的詩篇。
一時間王文景真的是沒轍了。
“這首詞難道不是我風雲國人士所做嗎,緣何從未見過如此驚人書法和這般婉約而不失大氣的驚豔詞風?能夠做出如此絕世之作,不應該是無名之輩呀。”
就連項淩天也是難以掩飾心中的詫異,對東陵郡太守說道:“快看看此人究竟是哪位大家執筆,也好將其邀請進來,與我等同桌暢飲!”
項淩天一發話了,東郡太守立刻是伸出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大手,要翻看此人究竟是誰。
此刻,就連項驚雷、項驚鴻、還有太子項乾都不顧身份的圍了上去,而左相王文景更是伸手扒住兩個郡守的肩頭,墊著腳伸著頭,去看那作詞之人的名字!
唯有項淩天礙於身份,而項菲兒是女兒家的緣故,坐在對麵有些急切的等待眾人說出此人的名字。
東陵郡太守小心翼翼的伸手捧住宣紙,輕輕的將其翻了一個角,終於是緩緩的露出最右下角的落款。
“秦風城副城主!”
“嗯……”一讀到這三個字,眾人齊刷刷的一愣,這座城池好像沒怎麼聽過呢,此人竟然還是個副城主,難道是我風雲國的官員?
眾人心中疑惑,繼續向下看去,當看到那落款的兩字姓名時,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下巴差點沒有掉落在地上!
王文景直接是手上一滑,下巴磕到了東陵郡太守的後腦勺上,疼的後者‘哎喲!’一聲按住了腦袋,王文景也是吃痛無比的捂住下巴。
然而,這仍舊是無法將他們定格在宣紙上的目光移開,所有人如同是著了魔一般盯著那個名字,竟是比之先前看到詩篇內容還要震撼。
項淩天和項菲兒是唯一沒有看到那名字的兩個人,見到這些人的神情,心中都在暗想,難道是那個了不得的大人物,竟然讓所有人都震驚成了這副模樣。
這時候,第一個說話的人不是別人,卻是項淩天的長子項驚雷,後者瞪著一對銅鈴大眼,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怎……怎麼可能,怎麼會是這個混小子!”
“嗯?”項淩天聞言一愣,有些驚疑的問道:“驚雷,這詞的作者究竟是誰?”
“是……是……”項驚雷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父皇,這上麵的落款是……是三弟的!”
“什麼!”
從頭到尾一直表現的最為鎮定,沒有任何失態的項淩天,這一刻原本放置於他身後的那張實木椅子,竟是隨著項淩天身上的一股氣機流動,瞬間化作了一蓬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