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景雖然嘴上謙虛,心中卻是得意萬分,他身為風雲國左相,乃是國教學院真正的主管人。
此次月夜鬥詩,前三甲一二名都是國教學院的學生,第三名也是自己的徒弟,算起來,前三甲都是自己的門人弟子,王文景豈有不得意的道理。
“好,既然名次已經定下,驚鴻,你就出去宣布一下吧,讓這三人前來……”項淩天正準備下令下發賞賜。
“等一下,王爺!”忽然,那正捧著桌上最後一張詩篇的東陵郡太守,不知道是抽了哪根筋的瘋,竟然是打斷了項淩天的話。
項淩天有些意外的看向東陵郡太守,而王文景、萬炳還有其他幾郡的太守都是一臉驚詫的看向後者,不明白東陵郡太守為何打斷王爺。
“太守大人還有何事?”項淩天並沒有露出不滿之色,隻是好奇的問道。
“王爺!這……這首詞,好像……好像有些好。”
東陵郡太守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自己身前擺放的那張宣紙,言語有些猶豫的說道。
他本想說這首詞極好,可是又擔心是自己的文學水平太低,鬧出先前那般的笑話,於是他隻說了一個好字。
眾人聞言,不禁是露出異樣的神色,王文景和萬炳還好,那其他幾位太守大人,都是悄悄給東陵郡太守使眼色,讓這家夥不要胡亂發言。
先前東陵郡太守推薦的詩詞,眾人便覺得水平很低,根本不如大家法眼,如今後者竟然還要推薦詩詞,而且為此還打斷了項淩天的話,這在眾人看來,東陵郡太守著實有些不識抬舉,腦子抽風了。
然而,麵對同僚的善意提醒,再次觀看了一遍眼前這首詞的東陵郡太守,就好像是強勁兒上來了一般,仍舊是堅持己見的說道:“諸位,我覺得這首詞真的很不錯。”
一時間,眾人都是有些無語了,就連王文景心中也在暗罵:“你這廝,真是個不開眼的莽夫,如今前三甲都已經選出來了,你一個肚子裏沒什麼墨水的家夥,還要提出一首詩詞來,以你的水平,鑒賞出來的詞,能夠好到哪裏去,最多也就是算個普通水準,難不成還能夠名列三甲不成?”
“咦……這是誰寫的字,這字寫得真好!”距離東陵郡太守最近的西涼郡太守孟月章,瞥眼看到了這張宣紙上的字跡,忍不住讚歎了一聲,旋即也是伸著頭看了過去。
“一秒、兩秒、三秒……一直過去了數十秒。”原本麵色微微訝然的西涼郡太守,就如同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目光隻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宣紙上的詩詞。
後者的姿態不變,目光卻是逐漸從驚訝化作了駭然!
“這……這……”西涼郡太守就如同是舌頭打結了一般,想要說些什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
一時間,眾人已然是察覺到了不對勁,要說東陵郡太守犯了渾,可是西涼郡太守也是文學底蘊不俗之輩,如何也是露出這般奇怪的表情。
當下周圍的幾位太守都一齊圍著桌上的宣紙看了起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其餘幾人竟然一如西涼郡太守剛才的神情一般,愣怔無語,恍若入定,麵露震驚之色!
“讓我來看看!”這時候,王文景也有些坐不住了,心道這幾個家夥在搞什麼鬼呢,不就是一篇詞作嗎,至於如此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