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坐在貴賓室,靜靜的等待著。
此時有腳步聲響起,還有一個嘻嘻哈哈的聲音,有些討好的意味兒。
“祝小姐,您的事情我絕對會辦的妥妥的,您……咦?”走到貴賓室門口,看到自己仰慕的女子看向貴賓室,樊墩順著眼光一看,臉現驚疑之色。
能被請到貴賓室,一般人可得不到這種待遇,一看竟然是一個年輕男子,再看祝楠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樊墩心裏就有點兒不痛快,臉色一沉走了進去。
看到樊墩,林陽臉上露出古怪之色,這家夥好像是剛來時那場戰鬥的對賭者之一,他的凡胎分身被自己收刮了一個幹淨,連他的奴隸都抓起來扔進了死亡絕地,未料到他竟然是焚天拍賣行的,好像身份還不低的樣子。
可看著他像個圓球似的滾到了自己麵前,林陽抹抹鼻子淡淡的問道:“有事兒?”
“你是誰?你怎麼會在貴賓室?”
樊墩越看林陽越來氣,怎麼能長這麼帥?而且還裝作一幅高人的模樣,做給誰看呢?
“在下林陽,請問你是……”
“瑪德,竟然不認識我?豈有此理!”樊墩一瞪眼,“連我都不知道是誰還敢來我家商行?”
跟進來的祝楠眉頭輕皺,看了看樊墩收回了目光。
而林陽則臉色一沉,淡淡的說道:“合著每一個顧客進焚天商行都必須認識你才對嗎?那我得問問你們商行的負責人了!”
“大言不慚,還想見我們商行的負責人?就你這小白臉兒?”樊墩見林陽敢和他甩臉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趕緊滾,該幹啥幹啥去!”
想想事情還沒辦妥,林陽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瞥了眼樊墩,緩緩閉上了雙眼。
無疑這漠視的態度讓樊墩更為惱火,看到桌上的劍匣,一伸手就抓了過去,“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啪!
剛觸碰到劍匣,手腕一疼,被一隻手緊緊扣住了,隨即迎向林陽冰冷的眼神,樊墩心頭一顫。
這人的眼神怎麼那麼冷,帶著殺氣,蟄人而噬!
“你想幹什麼?”林陽的手掌漸漸用力,讓樊墩的臉色一變再變。
一旁的祝楠一看,款款向前,輕聲說道:“樊墩公子,你這是為何?他是你們商行的貴客,你這樣做傳出去有損商行的顏麵啊!”
“可惡!”祝楠不說還好,這一說,讓本想退縮的樊墩臉上火辣辣,感覺很是丟臉,轟的一聲,一股大力傳來震掉林陽的手,怒吼道:
“一個小白臉子也想損我商行的顏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給我趴下!”
一個直拳對著林陽就轟了過去。
哢!
像是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接著一聲痛呼,樊墩如球一般飛了出去,摔倒在地,捂著襠部,雙眼怒睜,血絲遍布,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祝楠猛的一捂嘴,看著樊墩某個地方滲出來的鮮血,眼眉劇烈顫動了兩下,不可思議的看向了林陽。
不知道樊墩是什麼身份就下這麼重的手?是魯莽還是有恃無恐?
“這位公子,你可能有大麻煩了!”祝楠偷偷傳音了一句,趕緊蹲下身子,紅著臉在樊墩的身上點了兩下,幫他止住血,喂了一粒丹藥。
林陽心頭跳了一下就壓了下去,實在是這家夥的姿勢太過方便出腳,下意識就踢了出去,沒辦法,已經養成了習慣!
至於大麻煩,嗬嗬,是誰的麻煩還說不定呢!
雖然人生地不熟,但並不意味著誰都敢出來欺負他,尤其敢罵“小白臉兒”,這是在觸碰他的逆鱗,沒把他的胯骨踢爛算是手下留情了。
樊墩臉色蒼白,臉上青筋亂跳,肌肉抽搐,雙眼通紅如血,死死盯著林陽,殺氣彌漫,聲音森寒:
“你……我要把你抽皮剝筋,讓……讓你生不如死!你……嗷!”不小心牽動身上的傷勢,讓樊墩疼的差點兒崩潰。
“祝……祝姑娘,幫……幫我把管……管事……喊來,把……把這個混蛋抓……抓起來……”
噔噔噔……
樊墩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兩道身影先後衝了進來,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聲音顫抖而急促:
“誰?是誰出售生機丹?嘎!”
一個臉色陰暗、一頭白發的老頭兒衝進來喊了兩句,看到眼前的場景猛的愣住了,驚疑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
“萬……萬大師?”樊墩腦袋一暈,差點兒直接過去。
萬大師,焚天商行首席煉器師,支撐著整個商行高級魂器的煉製,地位無比尊崇,但因為壽命無多,鮮少在人前露麵,如今激動的出現在這裏,很顯然自己不待見的這小白臉兒有他急要的東西,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