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意外(1 / 2)

夏末秋初,傍晚的氣依舊有些悶熱,沿河公園成了都市居民下班後的娛樂場所,披著晚霞的城市正,演繹著落日前的歡愉。

公園裏成雙成對的情侶正牽手散步,球場上已有不少的年輕人正肆意揮灑汗水,廣場舞大媽們已經開始擾民。

公園旁的河水有些渾濁,對於那些沒有道德的人來,這條河就是垃圾場,河邊總是坐著一個垂釣的老頭。

一身老舊的中山裝,一張竹凳,魚竿並不是可收縮的,而是一整根竹子,這樣的釣魚設備對於現代化的今來,已經算古董級別的了。

人們對於他的存在似乎已司空見慣,從他身邊走過的路人並沒有人因為他的與眾不同而駐足觀望。

“大叔,這河水這麼髒,河裏釣的魚能吃嗎?”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走到老頭的身邊,好奇的問到。

“誰我在釣魚!”老頭回頭看著青年,把手裏的魚竿抬起,上麵隻有一條魚線,根本就沒有魚鉤。

“城裏人真是太會玩了,沒事學什麼薑太公啊,人家薑太公好歹也有根針,你這連根針都沒有。”青年在心裏嘲笑,也不敢出聲,他覺得眼前這個老頭有些神經不正常,最好不要招惹。

“哈哈哈。。。誰老夫要釣魚,老夫是在等人,夥子,好不容易來了,就那麼急著走嗎?”老頭臉上的表情突然凝固,嘴裏發出咯咯的笑聲,四周的行人瞬間消失,隻剩下青年與老頭。

“時代變了,找個有仙根的寄身可真不容易啊!”老頭的聲音突然變的怪異,聽起來如同骨頭在磨擦,讓青年覺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鬼啊!”看到這一幕時,青年不由的喊出了這兩個字,他轉身就要逃跑,當他轉身時才發現,他的身體懸掛在空中,腳下是奔湧的河水,狂風肆虐,電閃雷鳴,豆大的雨水打在臉上,有些冰涼,隱隱感覺到疼痛。

青年奮力掙紮,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上綁著一條透明的絲線,絲線的另一端拴著一根竹竿,而竹竿的另一端正被那老頭握著。

“老夫釣的不是魚,而是仙根,無數年了,你是第一個能看到老夫之人,做我寄身,與我融合,老夫將帶你飛升仙界,離開這蠻荒之地,讓你永生不死!”老頭的聲音回蕩八方時,他手裏的竹竿逐漸縮短,老頭的五官消失不見,臉上隻有一張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

“不要掙紮,老夫給你永生的造化!”隨著竹竿的縮短,青年距離老頭越來越近,老頭的大口也越張越大,如同要將青年整個人都吞入口中,滿嘴的獠牙發出寒芒,嘴角有黏液滴落下,陣陣腥臭迎麵撲來,讓人聞之作嘔。

隻是青年已沒有太多的思緒,腦海一片空白,連掙紮的勇氣都沒有了,青年與那血盆大口的距離越來越近,三米,兩米,一米,一尺,就在青年即將被大口吞噬時。

“啊!”青年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發出一聲嘶吼,這吼聲如同驚雷,甚至淹沒了空的雷聲。

“啊!”在城區邊緣的一間出租屋內,一聲慘叫發出,驚動了整層樓的租客,一個青年從睡夢中驚醒,額頭已有冷汗流出。

“是誰又在發神經啊,大清早的鬼叫什麼!”門外傳來謾罵的聲音。

“嗎的,又做噩夢!”方墨從床上坐起,撓了撓淩亂的頭發。

這是一間簡陋的房間,屋裏一張床,床前一個垃圾桶裏裝滿了泡麵碗,床頭的右邊有一張木桌,上麵堆積著各種垃圾。

方墨從桌麵的垃圾堆裏掏出一台老人機,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有心想再睡會兒,可剛才的噩夢讓他沒法繼續睡著。

起身拿了牙刷,洗漱完後方墨出了門,騎著電動三輪車,開始了一的工作。

“高價回收冰箱,洗衣機,舊電視,舊手機,爛手機。”聽著熟悉的音樂,方墨開始了走街串巷。

方墨是農村人,由於家庭條件不好,很早就輟學進城打工,沒有什麼文化,在城裏也找不到什麼好工作,在廚房幹過兩年學徒,沒掙到什麼錢,後來聽收廢品賺錢,方墨就買了三輪車,大街巷的開始了廢品回收。

這工作雖然辛苦,但確實比打工掙錢的多,而且還很自由,隻不過整風吹日曬的,讓他看起來有些黑,根本不像十七八歲的樣子。

早上六點多出門,傍晚時方墨已經滿載而歸,到收購站把廢品處理過後,算了算收入,幾百大洋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