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幾,程暄的旅途還算順利,一切平安無事。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逐漸深入戰區,程暄開始遇到了許多逃難的流民。
這些流民食不果腹,麵黃肌瘦,眼神無光,生無所望,境遇十分淒慘。
當他們看見程暄麵色紅潤,身後又背著一個鼓鼓的包袱,不用猜便可知,那包袱裏有自己急需的食物,於是開始不斷有人向程暄索要食物。
程暄對這些難民的慘狀也是於心不忍,便將食物拿出一些分與眾人,可沒想到,這反而吸引來更多爭搶食物的難民。
程暄自然不能將食物全部分給他們,否則自己恐怕也沒有辦法熬過剩下的日子。
但是,當程暄拒絕提供食物時,那些難民眼中祈求的目光瞬間變成仇恨的目光,甚至有些難民打算強行奪下程暄的包袱。
幾名食不果腹的難民自然不是程暄的對手,但一之內數次擊退企圖搶劫的流民後,程暄不得不思考剩下的路程該怎麼走?
繼續走大路的話,自己每要遇到無數次搶劫,雖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成功,但這樣無休止的侵擾,隻要一次應對失敗,後果將不敢設想。
如果放棄大路而走路,雖然可以擺脫流民,但路崎嶇難走,甚至還有野獸出沒,恐怕會耗費更多的體力和時間。
進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程暄決定選擇走路。畢竟有時候,走投無路的人比野獸更加可怕。
有了主意,程暄果斷拋棄大路,一頭紮進山間路。
幾乎同一時間,層巒疊嶂的群峰中,一個柔弱的白衣女子在山巒中禦劍飛行,而在她的身後,倆名男子正不懷好意地尾隨而來。
其中一名男子向另一人問道:“你剛才看清楚了?那女子確實是穿著清靈穀的道服?”
另一名男子似乎是仆人的身份,恭謹地回答道:“公子,剛才她在我們頭上飛過的時候,屬下看得真切,她的肩旁上清楚地繡著‘靈’字。”
那名主人身份的男子眉頭微皺,道:“有點麻煩了,剛才我隻注意到她長相甜美,本想利誘她,隨我回清虛觀,做個貼身丫鬟。但是如今發現她是清靈穀的人,利誘怕是難以奏效,萬不得已,隻能用強了。”
那名仆人擔心道:“公子,我們這次追隨主人喬裝出來,有大事要辦。現在我們倆個偷偷溜出來,恐怕主人已經不悅。如今再去招惹清靈穀的人,會不會節外生枝?”
主人身份的男子輕蔑一笑,道:“我爹平素最是疼我,這點事,不會把我怎麼樣的。至於招惹清靈穀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喬裝打扮,誰知道我們是清虛觀的人?一會兒追上她,我先勸一番,一旦談不攏,我們倆個就一起出手,速戰速決將她製住。”
那名仆人暗歎一口氣,心裏尋思道:“哎,每次都是這樣,主人責怪的時候,你一哭鬧就沒事了,最多是個禁足。反而是我們這些作仆人的,肯定會因為沒能及時勸諫而被斥責,免不了受一頓責罰。但他根本就不是個聽勸的主,這不是難為我們嘛!”
他雖然這麼想,但也隻能應道:“是,公子。但是她的修為和公子一樣是築基中期,屬下隻是築基前期,到時候怕幫不上大忙。”
主人身份的男子傲慢地道:“這你不要擔心,本公子手段頗多,你隻需要從旁協助就好。我們快些追,別讓她跑了。”
罷,倆人不再交談,全力追去。
被倆人追逐的清靈穀女修士不是別人,正是在此處尋找線索的孫雪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