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陌賞給冷蕭然一個白眼,才笑著說:“二百年以後吧,我還要蕭然追求我呢。怎麼,爹爹著急了?”
不都說女兒是爹爹前世的情人嗎?自家爹爹對待情人的手段還真的不敢恭維。
“哦。”冥王冷淡的說:“不,那就不用著急了,兩千年也行。”
梓陌:“……”兩千年?
冷蕭然成了苦瓜臉,早就知道冥王不會這麼好說話的。沒辦法,兄弟盡力了,就讓夜子寒多等兩千年吧。
“爹爹,你不想我嫁出去就直說嘛,不過,我可以有意見。”梓陌嘟起小嘴,她才不要兩千年呢,到時候怡兒的孩子說不定都有孩子了……
“有意見?”冥王幽藍的眸流轉著莫名的波光,而後輕輕一笑:“那就保留。”
梓陌:“……”
冷蕭然:“……咳咳,冥王,您對我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
冥王把玩著手中的琉璃杯,唇角一挑,表情優雅難測。
“要求麼?家務全包如何?”冥王半是調笑半是認真的說。
冷蕭然:“……”
拜托他身為魔族之主,難道連點替他打點的下人都沒有嗎?這是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節奏?
梓陌:“……這個……可以有。”
冷蕭然無助的搖搖頭,很無奈的應下了:“好的,冥王大人。”
冥王點點頭,略有些同情的看著冷蕭然,其實心裏想的是,你千萬別讓梓陌做飯,否則那隻是委屈你自己而已。幾天前那碗湯……他至今還是回味無窮……
“還有嗎?”冷蕭然主動問。所謂早死早超生,他知道自己逃不過,不妨就主動點。
冥王搖頭:“沒有。”
冥王舉杯,冷蕭然回敬,嶽父和女婿相處的很愉快。不過,一會兒冷蕭然就笑不出來了,天知道冥王怎麼有這麼大的酒量?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唉,還是帶著子寒比較好點,最起碼能替他擋酒,那小子千杯不醉。
梓陌看爹爹這架勢是要灌醉冷蕭然,不過並沒有多話,安靜的在一邊看熱鬧。外界都害怕冥王,其實自己爹爹還是很……可愛的嘛。
【敖澤和淩月塵】
一條小白龍靜靜的躺在東海之上,幽藍的海浪一波一波打在他身上,就像情人親切的呢喃。他看著遠方火燒般的天空,熔金的眸露出惺忪的光芒。
殘陽如血,這和他當初見淩月塵的情形何其相似?不過,心情卻大不一樣了。之前他在擔心自己會被一個不喜歡的人踩在腳下,現在這一切全都是他的自由,他愛找誰就找誰。
子寒,我真的感謝你。
一片雲彩移動的速度似乎太快了些,敖澤瞳眸微眯,金色的眼瞳中射出冰涼的光。
直到來的近了,敖澤才看清,嗬,說曹操曹操到,就是天界的小公主淩月塵。
“阿澤……”她輕輕喚他,聲音小心翼翼中帶著期待。
敖澤起身,在海麵上化為人形,繡著金龍的月白色長衫在夕陽中更蕩漾出些許金紅的光芒。
“公主殿下。”敖澤鞠躬行禮,禮貌周全,態度疏離。
“阿澤,我……”
“公主殿下可有什麼吩咐?”敖澤刻板的說。
“我,沒有……”淩月塵被敖澤的搶白弄的不知該怎麼辦。
“那麼,公主殿下,你擋到我看夕陽了。”敖澤輕輕說,望著西方的天空,眼中流露出迷戀的神色。海天相接的盡頭,太陽欲落不落,真有一份悲壯的美感。
“阿澤……”淩月塵低下頭去,不知該怎麼辦。
“嗯?”敖澤吐出一個單音,不知道是不是夕陽的關係,這個高高在上的小公主臉色竟然是通紅的,雙手不知所措的揪著衣角,不知道在糾結什麼。
終於勇敢的抬起頭,迎上了敖澤疏離的目光,無端的心如刀絞。或許,夜子寒說得對,她已經不知不覺愛上敖澤了,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阿澤,請原諒我小時候的言語,我知道,它傷了你很多年。”
“嗯?”敖澤莫名其妙,隨後釋然一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原諒。”反正他現在已經自由了,過去的一切他不想再去考慮,會破壞自己的好心情。
難道這個小公主就是專門來道歉的?
“那個,澤……”淩月塵好像終於鼓足了勇氣,說:“我,我喜歡你。如果,如果你沒有喜歡的人的話……能不能,我們能不能……試試?”
夕陽的光輝撒下,襯得這個小公主就跟犯錯的小孩子一樣。
答應麼?敖澤輕輕一笑,陽光落下一個溫柔的剪影。
接受的話,也不是什麼壞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