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月神殿,本來盛氣淩人的夜子寒有些茫然了,為什麼他對別人的感情看的那麼清楚他自己就不行呢?當真是當局者迷嗎?

然後,他迎來了一群天兵,他們刻板的傳達著來意:“妖王夜子寒,出言無狀,辱罵公主,仗刑五十!”

夜子寒無奈的聳聳肩,根本不由他申辯什麼,天兵就冷酷的反剪他的手臂,將他帶到刑罰區。

自己身上佩戴的這四枚環扣,不僅削弱了他的力量,還能將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忠誠的傳達給專門監視他的天官。

天帝是想用這樣的屈辱來磨平他的棱角嗎?

不過,自從他們開始在天庭做事之後,天帝就沒有出現過,好像是完全把他們忘了。

夜子寒和冷蕭然幾乎是同時來到了他們居住的四合院,互相看了看對方,夜子寒看到了冷蕭然身上的白衣明顯破損,還有鮮血滲透而出。

夜子寒有些驚怒的說:“蕭然,你怎麼了?”他身上的痕跡,是被鞭子抽打過留下的!

冷蕭然無所謂的笑笑,說:“也沒什麼,就是我去給齊焱送東西,結果那小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我不順眼,要殺我來著,我一時不忿拿聖斬捅了他一劍,被打了四十鞭子。”

他長得也算對得起大眾吧,齊焱幹嘛看到他就像看到十世仇人一樣?冷蕭然搖搖頭,實話說這是他跟齊焱第一次見麵,沒有仇也沒有怨啊,天界的戰神他看不懂。

“你打得過齊焱?”夜子寒問。若是冷蕭然沒有受製,要對付齊焱不是多大的問題,可關鍵是,他們手腕上的這個靈力環扣可是盡職盡責的把他們的力量壓製的很徹底。

“齊焱被天君打傷了還沒好,再說我又沒有跟他打架,我是在躲好不好?隻是他一副要把我趕盡殺絕的樣子我忍不住了才出劍的,誰想正中心口。”冷蕭然以盡量平靜的口吻說,他已經不想去了解這些戰神了。

“嗬,捅死他才好,一了百了!”夜子寒冷冷的說,語氣陰涼。

冷蕭然搖搖頭:“沒那麼簡單的,我隻有一劍的機會,下一刻就被這捆仙鎖搞定了。若不是天兵及時把我拉出去,恐怕齊焱不弄死我不罷休。”

看著夜子寒明顯髒亂的紫袍,冷蕭然困惑了一下:“子寒你怎麼了?該不會也被……”

夜子寒無奈一笑:“所以說這就是好兄弟嗎?”

“你犯什麼事了?”冷蕭然問。在他的記憶中,夜子寒要比他能忍。

“教天界的小公主怎麼做人來著。”

“淩月塵?怪不得。”冷蕭然明顯不屑,那個女孩已經被天帝和天君寵出毛病來了。說起來梓陌的身份背景也不比淩月塵低多少她怎麼就能放下身段來追求他呢?是該誇冥王教女有方嗎?

應該不會吧,冥王的準則就是拳頭和暴力。他教育女兒的日常應當是你放心去幹什麼什麼吧惹出事來我擺平,或者你想要什麼什麼我給你搶過來!

冷蕭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冥王一向是能動手的絕不跟你廢話,若他有一天不愛梓陌了,恐怕冥王給他換上一顆愛梓陌的心都有可能。

頓時,對這位準嶽父,冷蕭然陷入了深深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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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陽殿中,天帝也收到了夜子寒和冷蕭然這幾天的行為,前幾天夜子寒水淹仙府讓眾多仙仆叫苦連天他也隻是微微一笑了事,先在又有人來報說夜子寒辱罵公主殿下,更過分的是冷蕭然竟然重創齊焱讓墨雨舒月離都很憤慨。穆絕空淡定的站在另一邊,負手而立。他不是來告狀的,而是順便來湊個數的,換句話說,他是來替蘇婉怡打探消息的。

不過,天帝陛下還是想一笑了之。夜子寒和冷蕭然都被靈力環扣束縛,除非惹急了他們他們是不會輕易傷人的。靈力大打折扣的夜子寒根本不是月塵的對手,而齊焱……

天帝陛下撐起了額頭,略微有些恨鐵不成鋼,齊焱怎麼就那麼不懂變通呢?他知道這小子忠於天庭忠於他,可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也挺讓人鬱悶的。

“陛下,請您下令嚴懲僭越者!”墨雨恭敬的請命。天帝陛下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能怎麼辦?下令懲罰?可他知道夜子寒和冷蕭然沒什麼錯,況且哥哥會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