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把手搭在梓陌肩上,輕輕說:“陌陌,我們走吧。”
魔主也見過了,該去找妖王了。或許,隻有夜子寒可以解決現在的局麵。
梓陌點頭,眼中有些哀傷。妖族之王夜子寒,你能勸的動蕭然嗎?又或者……
這兩人見麵恐怕隻有唯一的結果,那就是一拍即合我們去天庭砍了那誰誰!
冷蕭然凝視著手中的聖斬,好像終於下定了某種決心。之前一直猶豫,現在是沒有機會了,情勢迫在眉睫!
屋內突然多了一絲霸道的靈力,讓冷蕭然瞬間警覺起來。
是誰?悄無聲息的來到魔族,他卻並不知曉?
聖斬已經被冷蕭然握緊,指向一個方位。空氣微微顫動,出現了水紋一樣的波。然後,身穿紅衣的邪魅男子從中走出,整片空間頓時激蕩著血腥和殺伐!
冷蕭然一驚,瞬間收了劍,清清冷冷的說:“不知修羅王大駕光臨,是要做什麼?”
眼前的男人肆意張揚,每一分每一毫都書寫著淋漓的霸道!他隻聽冥王的命令,其他哪怕是天帝的聖旨到了他也照樣當廢紙一張。冷蕭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跟修羅王相比就是弱雞,他如果要殺他一點難度都沒有。就像當初在天庭,他一樣不是天帝的對手。
修羅冷冷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小小少年,一身的白衣俊逸瀟灑,流轉的血眸警惕而危險,就像一隻小獸,隨時準備反撲。
怪不得梓陌公主會喜歡呢,這樣的少年,根本就是矛盾的綜合體。你說他是天使還是惡魔?
“冷蕭然,做事最好不要太過分,鋼過易折,你過線了會死!”
冷蕭然平靜的看著他,其實修羅王一直是他努力的目標。他很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像他一樣,劍指天庭還能全身而退。雖然他知道這一天的到來要付出很多,也很艱難,但他的心智,無法掩埋!
自然他也明白修羅王的意思,安靜的低下頭,說:“我明白。”
梓陌背後,是整個冥府在撐腰,而他,不過是被天庭打壓的魔族之子而已。他根本不配讓她付出這麼多。
修羅王淡定的笑了笑,和聰明人說話總是很簡單,一點就透。
“希望你真的明白。”
修羅說完這句話就消失了,好像從未出現過,冷蕭然無聲的握緊了拳頭,這濃濃的挑釁他怎麼聽不出來?隻是他現在根本沒能力反抗!
陌陌,蕭然高攀不起你,還是趁早兩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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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牢中照顧著林易念,蘇婉怡不太清楚過了多少時日,隻知道爹爹病情反複,傷口發炎。這潮濕的地方,始終不是人呆的。
爹爹,你為何還對我這麼好呢?我不是你的女兒林依婉啊!我來自二十一世紀,我是渾身浴血的殺手!你還那麼疼我寵我做什麼,直接殺了我不是一了百了!
我不想欠債,可我欠林家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爹爹,你說,我為何會出現在林家?我就是個天煞孤星不是嗎?我不在家,你們都很平安,而我出現後,皓宇死了。如今你和娘親也要死了,我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幹淨的水和藥放在一邊,蘇婉怡擦拭著林易念頭上的細汗,平靜的麵容之下全是哀傷。這幾日,爹爹昏迷的時間遠遠大於清醒的時間,若是他不把那件外套給她,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後果。如今已到深秋,夜裏的溫度更是涼的過分,爹爹把外套給了她,就隻剩下了裏麵的中衣。薄薄的一層,不著涼才怪。而且身上十幾處箭傷,根本沒有好多少,現在都化膿了,傷口潰爛,蘇婉怡有一種爹爹根本撐不下去的感覺。
“爹爹,爹爹……女兒帶你走好不好?”蘇婉怡對著昏迷的男人輕輕道。
“你若不回答,女兒就當你默認了啊。”
蘇婉怡哀傷的看著他,剛剛還一動不動的男人輕輕晃了晃腦袋,好像在拒絕什麼。蘇婉怡苦苦的笑了,果然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