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目光灼灼的看著那個男人,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禦林軍首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恨,他說:“殺死當朝太後,王爺,公主的罪名,夠不夠?”
“什麼?你說林家?易念或者婉兒?不可能!”林夫人不肯相信這個荒謬的理由,易念有多忠心她不知道嗎?怎麼會犯下這等忤逆之罪!婉兒心靈澄澈,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禦林軍首領嘲諷似的說:“太後王爺公主已死,還有什麼不可能?林元帥已經被捕,夫人喊冤,也得找對地方!”
禦林軍首領似乎不想再多說了,皇上要暫時留下的人已經到齊,其他人,殺無赦!
“莫要讓任何一人逃掉!”禦林軍首領下令,同時看著這些俘虜,冷酷的說:“帶走,押入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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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鬼火一團團躍動著,淡藍色的火焰卻沒有一絲溫暖的痕跡,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身穿暗黑色古袍的男人安靜的坐著,閉目養神。無可挑剔的五官中帶著冷峻,白皙的麵容映襯著完美的淡紅色唇形,血色的紋飾襯得他更加冷漠,張揚著沉重的窒息感。
感受到小鹿般的女孩躡手躡腳的靠近,男人並沒有任何動作,華美的衣袍無風自動。
“爹爹?”他聽到那人軟膩膩的呼喚。怎麼,這次不拿筆往他臉上畫了?
如願的睜開了眼睛,他看到調皮的小女兒竟然端著一杯茶。給他喝的?
“爹爹,渴了沒有?請喝茶。”
看著女兒真誠無辜的臉,冥王覺得,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有句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冥王點點頭,接過女兒奉來的愛心,仰頭灌下。
“有事?”冥王明知故問。
梓陌跪坐在他腳邊,揚起小臉,有些哀怨的說:“我要出去!”
冥王臉色沉了沉,雖然知道梓陌要說什麼,可聽她說出來他還是很不開心。出去做什麼?出去找冷蕭然?他寵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怎麼就被冷蕭然奪去了心神呢?
“理由。”冥王平靜的近乎冷漠的說。
梓陌嘟起嘴巴,幽怨的掃了一眼冥王。什麼理由,他明明知道理由,為何明知故問!
“你自己明明知道理由……”梓陌不開心的小聲說。
冥王神色一冷,把女兒擁入懷中,輕輕說:“陌兒,三界都是那個人的,他想殺哪個人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一條小龍而已。”
“父親!”梓陌抬起頭,漆黑的瞳眸都是不可置信,“敖澤和墨染一樣,是在追逐自由,您能幫墨染,為何就不能幫敖澤?”
冥王低頭,藍眸中好像有些柔和,這孩子真傻,因為墨染選擇的契約者是你啊,身為冥王,若是連女兒這點小要求都辦不到,他還是冥王嗎?
“敖澤要得到自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天庭程序繁雜,誅殺一個龍神,不會那麼輕易結束。敖澤還能活幾日,這幾日有什麼變數,那就不清楚了。”
“陌兒,少年人血氣方剛,可是,天帝陛下,你不能當他是個小孩子。他的實力,三界少有敵手。雖然平時裝的很柔和,可你不能把他當成收斂爪牙的小貓,他發怒的時候,絕對天地變色。”
“一百年前,修羅王劍指南天門,天兵節節敗退,受如此屈辱,你可知天帝為何不曾派戰神出戰?”冥王溫和的說。
“為什麼?”梓陌無辜的問,求知的眼神就像小貓。
冥王撫平梓陌眼前的碎發,輕輕說:“因為,你也是神。”
梓陌也是天神,她有選擇自己靈獸的權力,而墨染,剛好和梓陌一起長大,她們簽訂契約,天庭並沒有理由多加幹涉,所以天帝才忍著吃了這個虧。可是敖澤……寧與妖王為伍也不接受天神,他是真正觸犯了天條,天帝處置,毫無錯處。
“可是……”梓陌似乎想找個理由反駁,轉遍小腦瓜也沒有詞兒來駁回冥王的意見。
“你可以去。”冥王突然轉變口風讓梓陌眼眸一亮。冥王又繼續說:“不過不許去天庭,去找妖王和蓮花女神,敖澤因為夜子寒受累,或許也隻有夜子寒才能真正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