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但是,試一試,好不好?”雲逸卑微的懇求,韓雲修冷笑,雲逸,你還是不要高估了你自己,也不要低估了夜子寒,如果真這麼做,恐怕,他會被折磨的很慘,而雲逸,小懲大誡,也會和君王離心。
“不。”韓雲修拒絕,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想做了,傷人傷己。他寧願一個人痛苦,也不想再有人因為他受傷。他不知道夜子寒對他還有多大的耐心,也沒有再賭博的機會了。
“你不值得我冒險。”韓雲修也不知道自己又加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在讓雲逸死了這條心,還是告誡他自己已經沒有反抗的機會了呢?
“英明的選擇。”帝王冷漠的聲音從營帳外傳來,夜子寒和蘇婉怡並肩走了進來,蘇婉怡眼中有異樣的光芒。很顯然,剛才的話,他們已經完全聽在耳中。
雲逸嚇了一跳,咬了咬唇,慢慢跪下,一語不發。韓雲修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君王,眼中毫無波瀾。
“韓雲修,你厲害的很啊,連朕的近衛都被你收買了!”夜子寒陰陽怪氣的說,音色聽不出喜怒。
韓雲修聽出了他的指責,慢慢從床上爬下來,和雲逸一起跪下,說:“請皇上責罰。”在這裏,夜子寒就是絕對的老大,他既已判定他有罪,那他辯駁也毫無用處。
雲逸沉聲道:“皇上明鑒,是臣自作主張,跟韓雲修沒有關係。”
夜子寒微微出神,莫名感覺這一幕有些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何時有過這種模樣。隻得搖搖頭,當成自己的錯覺。
“韓雲修,好好養傷,朕需要的是能上戰場的戰士。雲逸,你隨朕來。”夜子寒說完,轉身離開。蘇婉怡還是有些不忍心看韓雲修如此落魄的樣子,徑直走開了。
究竟是誰欠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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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的溫度還是很適宜的秋天,鳳天城被夜子寒封了內力之後就丟在的大營中,臉色慢慢恢複正常。其實他受的傷也不是那麼嚴重,傷口流出的血也不足以致命,可是在那種冰天雪地的環境下,他失去任何一絲溫暖都將成為致命的破綻。夜子寒很聰明,利用環境,讓他的勝利來的有些輕鬆。
善於利用環境中的一切來製敵,掌握先機和主動,這也是淩夙霄曾經教過他的啊……
還真的沒有想到,東翎國的皇上和皇後,都是淩夙霄的弟子,那兩個人本來他可以叫師兄和師姐的,可惜永遠沒了機會。
現在,失了內力,還在這萬軍之中,他還能有什麼方法逃命嗎?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鳳天城莫名的緊張,是夜子寒來了嗎?
一行三人來到了這裏,鳳天城背靠著身後的牆壁,一副警惕的模樣。夜子寒冷漠,蘇婉怡微笑,雲逸則是不可置信。這個人不是鳳溪國新任的皇上鳳天城嗎?怎麼會在此處?鳳天城被皇上抓了?
蘇婉怡看鳳天城小心翼翼的樣子,不自覺冷笑:“我說鳳天城,你這樣警惕有意義嗎?現在的你可是在東翎國三十多萬大軍之中,插翅難飛!更何況,你又打不過師兄,連營帳都出不去。”
鳳天城就好像被人戳中痛楚一樣僵硬了,默默握緊了拳頭,東翎國的皇後,狠辣的女人,他記住了!
雲逸心中縱使有萬般疑惑,現在也不是發問的時候,安靜的站著,等夜子寒的命令。
“東翎皇,你究竟要怎樣?”鳳天城冷冷的問。
夜子寒負手,冷笑:“朕想怎樣你真的不清楚嗎?讓鳳溪國投降,從此對東翎國俯首稱臣!”
鳳天城沉默不言,從一開始他就很忌憚這個為所欲為的皇上,現在,要在這種情況下繳械投降嗎?
夜子寒不急不忙,淡淡的說:“你如果非要你的國民流血犧牲才肯屈服,朕也不介意讓你看一看屬於黑暗的暴力。鳳天城,好好考慮,做出的選擇不要讓自己後悔。”
鳳天城握緊了拳頭,眸光暗沉,一片死寂。真的要就這樣投降嗎?琳傲國已經投降了,可他卻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讓琳傲皇投降的,畢竟,東翎國的守軍也隻開在邊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