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東翎皇到達之前,他再去一趟雪穀?雖然雪穀在東翎境內,卻是很接近鳳溪國的國界線,而且雪穀,並不是什麼人都敢惹的地方。連他們三國的皇上,到了那裏都得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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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的路上,蘇婉怡騎著馬,問旁邊的男人:“師兄,我們走的路距離雪穀也不太遠,如果你不急的話,能不能……”
“你想師父了?”夜子寒不等她說完,就著急的打斷,紫眸中好像有繁星閃爍。
“對啊,想師父不行嗎?”蘇婉怡瞥了他一眼,無奈道。
夜子寒冷冷一笑,霸道的說:“不行!隻許想朕!”
蘇婉怡:“……”想你做什麼?你天天都在我眼前晃悠還要想你嗎?隱晦的翻了個白眼,蘇婉怡淡定的說:“吾皇,您還記得我們的君子協議嗎?前五條什麼來著?”
夜子寒臉色一黑,瞬間想起了那天師父來了之後蘇婉怡的各種撒嬌,逼他簽下了那個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眸光一沉,夜子寒冷了臉,說:“忘了!”
忘了?蘇婉怡淡定的笑著,說:“是不是我的條件太少了,讓你都忘記了?那再加一條,今後我問,你答不出來,一次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夜子寒倒吸一口冰涼的空氣,怒,轉頭狠狠的瞪蘇婉怡。她是怎麼如此淡定的說出黃金萬兩的?就算他是皇上,也不能無視這麼大一筆巨款。一次回答不上就黃金萬兩?蘇婉怡你也真敢想啊!
其實,不是他不知道,隻是懶得說而已。不知為什麼,他都能把蘇婉怡的六條要求倒著背下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蘇婉怡看到他飽含怒火的紫眸,眼光暗了暗,不悅的嘟起嘴巴,哀怨的說:“那算了,你如果不想去,我自己去找師父好了,不會耽誤你時間的。”
夜子寒笑了笑,也學著她的樣子,幽怨的說:“既然你這麼想去,為夫隻好舍命陪君子了,又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蘇婉怡這才勾起一抹豔笑,雲逸直接無力扶額,我說皇上皇後啊,你們打情罵俏能不能顧及一下旁人的感受?成心欺負他這個單身的孩子嗎?
風沙掩蓋的塞城,在經曆一次戰火洗禮之後,很快又安靜下來,隻有那慢慢腐爛的屍體和身患殘疾的士兵,給這場戰爭打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塞城的小醫館內,白羽很認真的為女孩背後的傷口上藥,塗上清涼的膏體,然後包紮。或許是因為他是大夫吧,對男女大防這方麵沒有多嚴重的觀念,而飛燕也是在血與火中磨練出來的,也沒有世家小姐那麼矯情,隻是自己接過白羽遞來的白紗,在自己胸前打了個結。
直到她穿好上衣,白羽才輕輕說:“你身後的傷恢複的差不多了。”
飛燕站起來,冷笑:“身上的傷口好的快,心上的呢?”
白羽一怔,眼神也暗淡下去:“飛燕,尊主和夜子寒去打鳳溪國了。”
飛燕點頭:“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怎麼,想去鳳溪國?”又去幫忙嗎?哼,夜子寒這麼厲害,能搞定的吧,哪裏需要他們!
白羽負手,看著遠方的落日,輕輕說:“對。想去,在那裏戰鬥的,還有我們很多的兄弟。我想,他們的處境也很艱難吧?”畢竟,夜子寒的正規軍,也是暗中瞧不起他們的。血蝶,夜蝠,蜘蛛,藍鷹,你們還好嗎?
飛燕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點點頭,應了下來:“既然擔心,那就去吧。夜幕,不能再有人死亡了。”
白羽的眸也出奇的凶狠起來,沒錯,夜幕已經不允許再死亡了!若再有人挑釁,夜幕可不僅僅隻有他們這些殺手和護法。他們擁有上人數成千上萬,遍布三國,足以編織起一張血腥的大網。
血債血償,才是他們的王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