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打開,夜子寒騎馬進城。蘇婉怡馬上掙脫了他騷擾似的糾纏,轉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後麵夜子寒幽怨的看著她走遠。他什麼時候才能撲倒她呢?

走在大街上,蘇婉怡聽說了一件事。最近有一個神醫來到此處,掛著“懸壺濟世”的牌子,不過脾氣很古怪,隻救他看的上眼的人,他看不上眼的,哪怕生命垂危,他也不會多看一眼。

蘇婉怡有些好奇的多問了一句那人是誰,結果路人的話讓她震驚無比,他說,那個神醫叫白羽。

白羽?他不是那種人啊!懸壺醫館在三國內有多大的名聲,不僅僅是他這個神醫的名頭,還有一大批的大夫認真負責,藥物價格低廉,而且對病人態度很好。

白羽怎會見死不救呢?除非那人是大惡。

來到醫館門前,見大門緊閉,蘇婉怡皺了皺眉,這可不是做生意的態度啊。

輕輕叩門,很久之後才有人出來應門。白羽麵色不善的打開門,見是蘇婉怡,才錯愕的笑了笑:“尊主?你回來了?”然後掃了掃蘇婉怡身上,有一股濃濃的藥味,看來她受傷了。

“進來,我幫你包紮一下。”白羽說著,打開了門。

蘇婉怡皺了皺眉,說:“為何不去軍營呢,那裏藥品會多一些。而且也有很多傷員……”

“尊主,他們有隨行的軍醫,不需要我。”白羽冷漠的說,拿來了消毒棉和紗布。

蘇婉怡歎了口氣,“戰場,確實是收割生命的地方。不過你有能力,多救一個是一個。擱在淺灘上的小魚,都想著能重回大海呢。”

白羽輕輕笑了笑:“尊主,我不把擱淺的小魚兒拿來燉湯喝就不錯了,還想讓我重新把它們送回大海?”

蘇婉怡:“……”不能跟白羽討論太深奧的問題,他是不懂比喻這種修辭手法嗎?

“對了,飛燕呢?”蘇婉怡關心的問。這裏男人太多了,飛燕可以嗎?她受得了到處都是男人的氣息還有鮮血嗎?另外軍營裏還有軍妓,會不會讓她觸景生情?

白羽眸光暗了暗,輕輕說:“她受不了這裏,替我出門采藥去了。”

“飛燕還懂得藥草?”蘇婉怡笑了笑,飛燕應該隻認識那些可以吃的草和能治療外傷的簡單草藥吧?不過……白羽怎麼了?

“經常受傷的人,怎麼著也會認識幾味藥草的。”白羽淡淡道。所謂久病成醫嘛,他們這些殺手,常年舔血,受傷不斷,認識幾味藥材的本事還是有的吧。

“白羽,我不在的這幾天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蘇婉怡終於壓不下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以前的白羽不是這個樣子的,他愛笑愛鬧,雖然是殺手,卻有著濟世救人的心。他不該把病人據於千裏之外。

白羽一怔,轉而微笑:“尊主,是不是城裏傳的事情你聽說了?真的是很冤枉啊!你看我這裏的東西,條件如此簡陋還想要我救幾個人?我手裏有什麼藥材隻能救患那種病的人啊!又不是繁華的城鎮什麼藥材都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道理你懂不懂啊!我真的比竇娥還冤啊……”白羽說完,還抹了一把看不見的眼淚,直接讓蘇婉怡欲哭無淚。

把傷口包紮好,打了個結,白羽的眼光有些冷。尊主的傷口,不是戰鬥受傷,而是受刑!琳傲皇!

“好了好了,算我冤枉你了,白羽神醫,我錯了。”笑著對白羽揮手告別,蘇婉怡走出了這座破舊的小屋。

而等她走出去之後,屋內的白羽立馬沒了笑容,隻是冷冷淡淡的走向內室。飛燕翻窗而入,手裏拿著一些療傷藥,不過藥草不是新鮮的,是她在別的藥鋪搶的。

“尊主來過?”飛燕問。

“嗯。”白羽隻回答了一個字,拿著那些藥材去準備了。飛燕背後的傷太重,不能不好好處理一番。

尊主回來了,那下一步,他們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