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都是衣冠禽獸。”蘇婉怡不客氣的說,剛剛他要解她的衣服,真的要在這種地方做嗎?所謂饑不擇食寒不擇衣,夜子寒獸欲來了不分場合?
夜子寒負手,戲謔的笑:“怎麼,怡兒還指望哪個男人麵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會紳士嗎?朕禽獸,不是證明你有魅力?”別人想要他禽獸他還懶得看她們一眼呢,夜子寒振振有詞。
“……這是我的榮幸嗎?要不要我跪下來叩拜吾皇的賞光?”蘇婉怡諷刺道。
夜子寒很驕傲的說:“嗯,你要想叩拜朕倒是很樂意滿足你。”
蘇婉怡:“……”她這是第幾次被夜子寒逼到無語了,以前不都是她把別人逼到啞口無言嗎?所以說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臉的怕不要臉的。夜子寒是那種典型的給臉不要臉的!
夜子寒的表情很傲嬌,那樣子就是“朕在這裏快來膜拜啊”,讓蘇婉怡哭笑不得。
夜子寒隨意的找了個沒那麼多土的木質小椅子坐下,戲謔的眸光看著蘇婉怡,蘇婉怡眼中也冒出一團火,冷哼一聲就要離開。好像她還要跟夜子寒說什麼事情來著,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也想不起來自己想要說什麼了。
“怡兒。”見她要走,夜子寒叫住她,輕輕的笑:“你就沒有話要對朕說了嗎?”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說什麼?蘇婉怡惡狠狠的說:“沒有!”
“哦,”夜子寒也不惱,很安靜的說:“那朕有話對你說。”
“是麼?”蘇婉怡似笑非笑的轉身看他,淡定的笑:“公事可以,私事免談!”
“嗬嗬……私事?”夜子寒低低的笑,故意重複她的話,帶著三分戲謔四分陰涼,直把蘇婉怡笑的頭皮發麻。
直到蘇婉怡受不了就打算走的時候,他才說:“怡兒,其實,你也會製作那種東西吧?”
“什麼?”蘇婉怡疑惑了一會兒,現在她的腦回路裏全是夜子寒的禽獸,根本沒有空閑的智商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好像你把它叫做炸彈,你也會製作的吧。”夜子寒看她,眸中都是堅定之色。
“師兄,我知道它的名字並不代表我會做它,就像你會用劍那你就能熟悉的知道每一分造劍的工藝嗎?”蘇婉怡似笑非笑,冷冷的反詰。
“不,你一定會!”夜子寒沒有任何猶豫,依舊堅持自己的判斷。“如果你不會,那麼給朕解釋一下,今天戰場上看到它你為何這麼沉著?什麼又叫超出這個時代的科技產物?你在戰爭結束後依舊呆在那片戰場,蹲在炸彈造成的坑裏研究些什麼?你故意把朕帶到這個地方,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朕說嗎?”
蘇婉怡拳頭緊了緊,淡笑著:“皇上,太聰明了會沒有朋友的。”夜子寒的觀察能力也太強了點吧?別人能看透一分的事情他能看透十分。你那雙是透視眼嗎?
夜子寒眸光柔和,深沉而熱切:“沒關係,你比朕聰明百倍。”最起碼,那個炸彈,他是不會做的。
“師兄……”蘇婉怡歎了口氣,也不打算否認了,直接說:“我是會製作炸彈,但是,我並不想做那東西。”
“為什麼?”夜子寒不解的問。有了它,他們不是能占據更大的優勢?
蘇婉怡仰頭,看著外麵的星空,沉聲說:“你沒看見炸彈的殺傷力嗎?多少人恐懼,多少人殘廢?又有多少人屍骨不全?它隻會造更大的殺孽。”她是殺手,甚至能製造比炸彈更精良的爆破性武器,但是她沒有,僅僅是因為這個時代不允許這種武器出現。
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火藥造成的殺傷力太可怕了。
“怡兒,你以仁心待人,人不一定回報給你仁慈。天地不仁,我們不能堅守著這份善良一直到敵人的屠刀揮到我們頭頂上吧?”夜子寒低聲說。他的人因為這炸彈死了多少?怡兒難道看不見嗎?手裏握著能致人死命的利器幹嘛不用?
蘇婉怡歎息著,她自然不是那種老好人,隻是不想造太多殺孽。“師兄,我可以同意製作炸彈,但是,不能濫用!一旦琳傲國不再用這種武器,我們也必須停止。”如果人都死絕了,徒留那冰冷的武器又有多大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