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修無奈的歎了口氣,還是他聰明啊!這種事,該怎麼對他們說呢?

“兄弟們,從今天起,陸晏初就是寒月閣新任的閣主!”韓雲修堅決的說,臉色猛地一僵,瞬間又蒼白幾分。

“閣主你亂說什麼!”被叫做陸晏初的男人一愣,根本不明白韓雲修的意思。

“閣主,到底出什麼事了!”另一個人焦急的喊了一聲,他叫於瑾,和韓雲修的關係也很好。當初也是他派的死士最多。

韓雲修苦苦一笑,手扶住了陸晏初的肩膀,眉頭緊皺,似乎是在忍耐什麼。於瑾敏銳的感覺到他有些不正常,立刻過去扶住他的另一邊,擔憂莫名。莫非是東翎皇給閣主下了某種控製他的毒藥嗎?

“阿初,阿瑾,你們當我死了吧……”韓雲修喃喃說完,精神就像被一把刀切割一般,痛到全身戰栗,那種疼痛,更甚於肋骨一條條的在胸腔中斷裂!可是,還是不忍心啊!

他怎麼能忍心呢,這麼多的生命,這麼優秀的人,跟著他這個毫無自由的傀儡娃娃,是會毀了他們的啊!

“閣主,你怎麼了?”陸晏初神色一冷,立刻示意隨行的一個黑衣人。早就料到閣主會受不輕的傷,所以他們帶了隨行的大夫來。

那人把手扣在韓雲修的脈搏上,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閣主的身體,一切安好……”他自己都很質疑自己的診斷,隻是脈象顯示,除了有些失血的虛弱,其他很正常啊!

“這個樣子能安好?”陸晏初冷喝一聲,韓雲修抖的越來越厲害了,甚至全身都在冒冷汗,緊閉的雙眸顯示這個人在承受很大的痛苦!這是正常人能有的反應嗎?

“可是,陸哥……”隨行的大夫也根本不知道怎麼下手啊。

“陸哥,閣主會不會被東翎皇下了藥?”於瑾神色一冷,嚴肅道。

陸晏初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困惑的說:“被下藥的話不至於脈象正常吧?”

“陸哥,有部隊!”一個小弟出言示警。

陸晏初麵色暗沉,隱於叢林中的軍隊,已經悄悄把他們全部包圍,張弓搭箭,就為了置他們於死地!

這些人是跟著閣主來的嗎?

“快走,快走……”韓雲修忍著劇痛,對陸晏初說,再不走,一會兒來不及了!他根本抗逆不了那個人啊!

“韓閣主,難道你忘記了答應過吾皇什麼嗎?”影釗身穿黑色的鎧甲,手執利劍走了出來。“如果你乖乖從令,我就不會出現。”

“東翎皇的走狗,你們究竟對閣主做了什麼!”陸晏初冷酷的嗬斥,什麼叫答應他們?東翎皇到底用了什麼殘酷的手段!

影釗眸光暗沉,任誰被罵都不可能沒有情緒,他手一揮,冷漠的說:“既如此,那便殺無赦!”

“等等……”韓雲修出聲阻止,聲音有種軟弱的懇求:“再給我點時間,答應皇上的,我馬上就說。”他們要是都死了,寒月閣才真正的完了!

影釗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閣主?”陸晏初輕輕喚他,幹嘛要對他們這麼客氣!

“阿初,從失敗的那個晚上,韓雲修就不再是你們以前的閣主了。我被下了禁咒,隻能聽從命令,不然生不如死。”

“聽誰的命令,東翎國的皇上?”陸晏初增大了聲音。

韓雲修虛弱的點頭,好像疼痛沒有那麼強烈了,他穩了穩心神,繼續說:“這次,我就是奉命來召集你們的,不然你以為東翎皇宮我能出得來嗎?鳳溪國琳傲國東翎國馬上就會開戰了,皇上要我來對你們說,想要追隨我的,就來.不想的,自己離開,再不要幹殺人的勾當。”

繼續跟著韓雲修,那就意味著毫無尊嚴的做夜子寒的一顆棋,而自行離開還有好日子可以過。如何選擇,韓雲修想,他們應當自己清楚吧?

寒月閣的精銳們好久沒有動靜,他們也多少了解一些禁術,控製靈獸為他們戰鬥的禁術他們也懂一些,可是,對人下禁咒……

東翎皇真是瘋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