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到夜子寒,似乎不是什麼好的體驗,因為這個男人夠冷血夠狠辣,惹到蘇婉怡,更不是什麼好的體驗,除了會被她修理一頓,夜子寒也不會放過。
韓雲修,就惹到了蘇婉怡,所以說,不可原諒!夜子寒的眸中躍動著凶狠的光,寒月閣是麼?看來是時候在東翎國除名了!
正好,除了寒月閣,在東翎國境內,就隻剩他的小嬌妻獨占鼇頭了。如果他把這份禮物雙手獻上,她會不會對他展顏一笑?
東翎國的皇帝陛下,現在已經開始打算著為嬌妻謀福利了。
韓雲修頹然的低下頭,沒有了剛才歇斯底裏的力氣,他才發現自己全身都疼的厲害,遍布的傷痕在空氣中叫囂著疼痛,流血的傷口齊齊肆虐。
眼前尊貴的皇帝陛下再次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某種必然達成的狂傲:“你的寒月閣,霸占了東翎國江湖勢力那麼多年的寒月閣,從今天起,就不存在了。”
韓雲修忍受著那種錐心的銳痛,更有對敵人屈膝的羞憤,話語中,還有某種堅持:“寒月閣不會倒!隻要有寒月閣的兄弟們在,寒月閣永遠不會倒!”今天,他在這裏埋伏的,是寒月閣的精銳力量,不過,寒月閣家大業大,江湖中的餘勇加在一起人數可以過萬,夜子寒不可能一個一個把他們找出來!
夜子寒的唇譏誚的抿起,這種堅持,還有何意義?在他東翎國的土地上,有什麼是他查不出來的?隻要他有心。
以前不查隻是因為江湖也是製衡朝廷的關鍵,現在麼,反正寒月閣滅了也有夜幕接手,力量又不會失衡,還能博得美人一笑,何樂而不為?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閣主,看來我們還得好好合作一番才是!”夜子寒說完,眸光一冷,趁韓雲修不察,掰開他的嘴,塞進去一粒藥丸。
韓雲修自然是劇烈掙紮不肯咽下,誰知道夜子寒給他吃的是什麼東西,該不會是能控製他的某種藥物吧?但在影釗的鉗製下,他掙紮所起的效果微乎其微,不過銳痛則是加劇了。
藥丸入口即化,夜子寒估摸著化的應該差不多了,才用力在他喉間一順,迫使他將那苦澀的藥水盡數咽下,吞入腹中。
韓雲修劇烈咳嗽著,臉上浮現哀戚的神色。他又反抗什麼?他反抗的了嗎?眼前這個人是東翎國的皇上,他的一句話就會有萬人橫屍,他又算什麼呢?就算是東翎皇給他喂的是腐心蝕骨的劇毒,他又能做些什麼?不過是屈辱的等待飽含痛苦的死亡而已。
藥效很快發作了,沒有巨痛,隻是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便全身,隨後四肢癱軟無力,好似骨頭都被軟化了。夜子寒眼神示意,影釗放開了他,韓雲修無力的倒在地上,臉上帶著恬淡的笑。
要死了嗎?死了也好啊……
有那麼多兄弟陪伴,黃泉路上,他不會孤單。
眼睛看著夜子寒,終究還是有一點不甘,韓雲修聲音極輕的說:“尊貴的皇上,在我死之前,能不能仁慈些,告訴我一個答案?”
夜子寒眉梢一挑,眸光暗沉。他是誤會了什麼嗎?幾時要他死了?不過,夜子寒現在不想跟他解釋,冷冷淡淡的說:“你說吧。”
“你怎麼會在今晚來到此處呢?”韓雲修的眸中閃光,這是他唯一困惑的東西。是什麼樣的理由,能讓東翎國最尊貴的人以身涉險?他們要對付琉璃尊主也不過是巧合,夜子寒的出現,讓他精密的棋盤中出現了不能掌控的棋子,以至於現在滿盤皆輸。他最起碼要知道,他輸在哪裏。
夜子寒負手,冷笑,眸光深沉而危險,陰鷙的話語穿透寂靜的夜:“嗬嗬,為什麼來?因為你抓了東翎國的皇後!朕來這裏,還有什麼意外嗎?”囚禁了他的小師妹一天多,這個理由足夠寒月閣從此覆滅了!
“東翎國的……皇後?”韓雲修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抓了東翎國的皇後?沒有啊,他抓的是夜幕的……莫非琉璃尊主就是……
“她!?”韓雲修眼眸突然睜大,深沉的眸子中全是震驚。夜幕竟然……勾結朝廷?這是江湖人士所不恥的行為!
難道說,夜幕這些年的崛起,背後的助力竟然是東翎皇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