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釗默默摸了一下口袋,無聲沉默,好像他沒有銅板那麼高大上的東西。
夜子寒突然調轉馬頭,冷冷的看著他的兩個屬下,雲逸和影釗也立刻拉馬停下,齊刷刷的改變了臉上戲謔的表情,一副“我很忠心”的模樣。
“雲逸,你很厲害啊!”夜子寒冷笑,微彎的唇,譏嘲的抿起。
雲逸一個激靈,心裏打鼓:“哪裏,是皇上教得好。”
夜子寒冷哼一聲,緩緩掃過兩人,涼涼的說:“下次打賭的時候,記得聲音小點!”
雲逸:“……”
影釗:“……”
皇上您當真無敵了!
“走!”夜子寒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皇上,我們去哪兒?”雲逸不怕死的問道。
“還能去哪兒?讓你去贏那十個銅板!”夜子寒的聲音中,有著很深的怒。他都恨自己為何不能再堅持一下,不過一天多而已,他竟好似度過了一年的光陰。處在那種煎熬下,夜子寒就知道,自己輸定了。
雲逸:“……”皇上您的樣子很像是受氣的孩子啊!
影釗從口袋裏掏出一錠銀子丟給雲逸,冷冷的說:“拿好了,多餘的錢先記賬上,記得是你欠我的。”
雲逸:“……你少這點錢嗎?”
影釗:“少。”
雲逸:“……”
夕陽西下,很快天空收起了最後一絲光亮。傍晚來臨了,很快就是黑夜。不過,這樣一個吵吵鬧鬧的黑夜,也不是什麼讓人接受不了的事情,對吧?心中有光,又何必在意夜的漫長?
蘇婉怡所在的地方,的確就是寒月閣總部所在,不過地點卻不是上次他們來的那個輝煌的宮殿。那隻是寒月閣迷惑眾人的一種手段,他們生活的地方,沒有宮殿那麼高貴奢華,那做宮殿,也隻不過是他們議事的場所。它的性質,跟夜幕的蓮心殿類似。
距這座議事大廳十裏之外的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村落,才真正是他們駐紮的地方。寒月閣沒有夜幕那麼張狂敢把總部設在明處還囂張的趕走了三國的軍隊,低調的它,卻是在東翎國活的最久的勢力,不過,今夜過後,這個勢力還存在不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最起碼現在的東翎國皇帝陛下,有把它滅掉,把那些殺手挫骨揚灰的衝動!
三人換好了夜行衣,丟掉了容易引起注意的高頭大馬,用輕功悄悄隱匿在叢林中。那個小村落,現在正常的很,炊煙嫋嫋,有走在路上的人互相打招呼,談笑風生,已經做好飯的女人呼喊著自己家的男人和孩子,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跟殺手掛上鉤。
夜子寒眉頭緊鎖,掃了掃旁邊的草叢,那裏絕對隱藏了不少殺手,而村落中的人,雖然打扮很像普通人,但他們的氣質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該有的,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隱藏了數量不少的武器!
“雲逸,影釗,你們在這裏等著,朕先去探查一番。”夜子寒說罷,已經開始檢查身上的武器,把龍淵握在手裏。
“皇上,這樣太危險了!”影釗阻止。夜子寒是東翎國最尊貴的人,怎麼能以身涉險?
“你們兩個去不是更危險?”夜子寒冷冷的反問,讓影釗瞬間羞愧的低下了頭。
是啊,東翎國中,武功最好的人,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然後,夜子寒身形一閃,消失在茫茫黑暗中。
大約過去了半個時辰,夜子寒才終於在一處平民住宅的小院裏,發現了異常。這座小院,看守似乎格外多,而屋內的燈光雖然明亮,卻被黑色的窗紙擋住,好像是有秘密怕被人發現。夜子寒在原處默默觀察了一陣子,才轉身離開。這個地方警戒雖嚴,但應該不是蘇婉怡所在,裏麵太安靜了,還有一絲藥味傳出,說明屋子的主人受了傷。裏麵的人一個個都有不俗的內力,這裏應該是韓雲修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