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一心的人】(1 / 2)

蘇婉怡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好幾本書都被她丟在一邊,不好看啊!就沒有幾本寫懸疑推理的小說嗎?言情宮鬥戲也行啊。翻開一本就是之乎者也,她一個頭都要兩個大了。

這破身體能不能快點好起來啊,她還要出去看遍大好河山啊!蘇婉怡默默歎息,最起碼在她恢複內力的這些天,這是個奢望。

樂清在一旁遞給她一本又一本的書,蘇婉怡總是隨便翻幾頁就扔了,她可沒有林皓宇那樣的定力去研讀中華博大精深的文化。

皓宇,沒有姐姐在身邊,你……過的還好嗎?爹爹,娘親,你們過的好嗎?皇上應該沒有為難你們吧?還有小金,上次給她送信後就沒有見到它了,這調皮的小家夥究竟飛去哪裏玩了呢?

門外好像有人喊“太後娘娘駕到”,然後又是一陣行禮問安的聲音,蘇婉怡更頭大了。得,這下也不用看宮鬥小說了,她自己演就成了。

門被推開了,樂清恭敬的跪下,口呼“太後娘娘萬福金安。”太後在秋禾的攙扶下,走到床邊。

“太後……”蘇婉怡假裝很虛弱的樣子軟軟的喊了一聲,事實上她確實很虛弱。跟人說話的力氣她有,隻是懶得說罷了。

秋禾搬來一把椅子,太後坐下,說:“你們都出去吧,哀家有話對皇後說。”

“是。”樂清和秋禾輕輕福身,然後退了出去。

蘇婉怡隱晦的翻了個白眼,老子現在沒心情跟你說話啊!唉,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人家是太後呢?

太後握住蘇婉怡冰涼的手,不自覺的發顫。初次見她時,是個多麼開朗活潑的孩子啊!她都還記得蘇婉怡的笑容,很驕傲的,充滿陽光的笑容。現在卻臉色蒼白,虛弱無比。

“怡兒……”太後眼角溫潤,許是有淚。

蘇婉怡微笑說:“太後娘娘有何指教?”那一聲“太後娘娘”,說不清的冷漠疏離。她兒子把她害成這樣,她要是還能毫無芥蒂的跟太後談笑風生,那就真是聖母了。她不是瑪利亞,沒有那麼寬廣的胸襟。

太後微愣,無意識的摩擦著蘇婉怡的手背,說:“怡兒,你怪哀家嗎?按理來說,你該叫哀家一聲母後。”

母後?蘇婉怡麵容冷了幾分,顯得更加蒼白。也不故意裝虛弱了,該說的,不妨就說出來好了。“我娘親可不會對我下毒。”她中毒昏迷的那一天,煎藥都是娘親看著完成的。在家裏,她不用擔心被人下藥。而在皇宮,簡直就是如履薄冰。無論如何她心裏怎麼討厭實際上還是要謝謝白羽的,不然她真的就交代在這冰冷的牢籠裏了。

那一聲“娘親”叫的格外甜,太後都沒有想到蘇婉怡這個穿越來的靈魂會對林家產生那麼濃重的情誼。

“你怨我嗎?”太後輕輕說,連“哀家”這個稱呼都免了,太後那飽經風霜的臉上,有些許迷亂的神色。“我知道,你有能力有魄力,你去雪穀學藝兩年打響夜幕的名聲就是為了不被這個世界改變,你堅決的保持你的桀驁和棱角。可是有些事,是人力不可抗的。”

“太後的意思,讓我乖乖聽話做皇上的寵妃嗎?”蘇婉怡表情生硬,臉上嘲諷之意頗濃。那也太小看她了吧?哪怕她現在內力全無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你是我東翎國的皇後!”太後糾正她寵妃的說法,輕輕說:“其實,你比哀家幸運多了……”最起碼,夜子寒這孩子,對於情,還是很懵懂的,他不是無情無心的人。

蘇婉怡聳聳肩,脆弱的笑了:“明人不說暗話,太後娘娘很明白我要的是什麼。”

一段純潔的感情,一份完整的婚姻,一個愛她的男人。而不是空有一個華貴的名分卻要跟一大堆女人勾心鬥角。

“如果,寒兒做得到呢?”太後顫聲問。

蘇婉怡笑:“那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維係的感情,太辛苦。隻是,她的心情,為何跟上次說這句話的時候不一樣呢?

心,微顫。

“唉,”太後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說:“哀家已經下令取消了今晚的宴席,這場天喜,你不能缺席。”

蘇婉怡冷哼一聲,眼中劃過異樣的輕蔑。是夜子寒把她害成現在這樣,太後告訴她這個做什麼?等她身體完全恢複恐怕得四十多天以後了。而到那時,她還會不會呆在這個皇宮都是未知數。

如果她惹怒了夜子寒,是不是連這四十幾天,都活不了了呢?

才入宮第二天,她就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圈,照這樣的進度,恐怕離她掛也不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