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洞房的門窗被輕輕地合上,一時間寂靜無聲,隻剩夜子寒和蘇婉怡兩人大眼瞪小眼,一股詭異的氛圍將兩人緊緊纏繞,呼吸之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皇上,儀式也完成了,您不該走了嗎?”蘇婉怡心情莫名緊張,不是說這個人禁欲係嗎?宮裏這麼多女人他都沒碰,這麼紅果果的看著她是為何?
“走?”夜子寒輕輕嗤笑,順勢坐在了龍鳳喜床上,說:“洞房花燭夜,朕為何要走?”
蘇婉怡:“……”媽的飽足思淫欲是不是?怪不得要給她用靜息針呢,不就是想瓦解她的能力嗎?現在還不是任他擺布?
“你不走,我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才不要。在外麵過一夜也不要冒被吃掉的危險。
人和其他動物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有情感。
“怡兒!”夜子寒站起來,看她走的毫不留戀,迅速握住她的手腕。她每次都把他往最壞的方麵想,再硬的心也會痛的。他不過玩笑一句,她就這麼當真?
其實……他隻想多呆一會兒。
“怎麼?還想霸王硬上弓嗎?”蘇婉怡冷笑,反正現在他要做什麼她也反抗不了,哪怕他強來也沒人會指責他。她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呢,結婚後,兩性是夫妻義務。可,她不喜歡他!嫁給他,也不是她願意的!
“師妹你……”夜子寒隻想逗逗她而已,沒想到就被她當成那樣的人。“朕在你心裏,就那麼不堪嗎?”
蘇婉怡嘲笑的看他,怎麼還成她的不是了?不是他硬要娶她的嗎?“聖旨是你下的,靜息針也是你算計我的,說這隻是一場權力遊戲的也是你,一切都是你占據了主動,反而來怪我?師兄,你是不是唯我獨尊慣了,這世界上還有道理可講嗎?”
什麼?靜息針?夜子寒自動忽略了她接下來的話,重點注意在靜息針上,眉頭不自覺的擰起,紫眸中躍動著森寒的火光,“你說靜息針是朕算計你?”他還在追查是誰拿走了靜息針呢,怎麼就成他設計她了?難道在蘇婉怡那裏,所有的壞事都可以往他頭上扣嗎?
“嗬嗬嗬……”蘇婉怡一陣冷笑,笑的很涼,悲傷似乎由心而發,壓都壓不住。都是他做的,他怎麼能問的這麼理直氣壯?她都想問他一句,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吾皇,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敢做敢當。”
夜子寒眸光黯淡幾分,口中無意間品出濃濃的苦澀。她真的確定是他了嗎?就不給他一個辯駁的機會嗎?他還以為,她肯來做他的妻子是因為對他也有不舍呢看來完全不是啊……
“你,還是沒有看朕給你的密信嗎?”他的心,她為何總是不屑一顧?
蘇婉怡冷笑,“看了。”他想強調什麼?信裏關於靜息針的介紹嗎?
夜子寒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沉寂的心莫名有些忐忑。她看了?看了怎麼還這麼平靜?到底,她的心情如何呢?
“那,師妹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此時的夜子寒,就像是做完一件作品等待師父給出點評的孩子,心中興奮,不安,忐忑。
“有啊,真得謝謝你,不然我還不知道靜息針竟然這麼霸道。若不是你的那封密信,我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蘇婉怡冷冷的說,真好意思問的出來啊!皇上今天是腦抽風了嗎?
“你!”所有的期待都成了泡影,心中的憧憬化為沉重的現實,狠狠的澆了他一盆冷水。夜子寒倏地覺得自己的希望與期待都是個笑話,捧上真心都被不客氣是丟棄,甚至還要再踩上兩腳。他就這麼賤嗎?
蘇婉怡悶哼一聲,夜子寒才倏地收手,女孩雪白的皓腕上已經出現了烏青痕跡。夜子寒自己有多大力氣他是知道的,不過蘇婉怡剛才那樣對他他實在說不出道歉的話,恨恨的拂袖而去。
蘇婉怡平靜的看著他走遠,揉了揉早就酸痛的手腕,若剛才夜子寒再大力一點,她的骨頭都會被他捏斷!
剛剛的他,有點奇怪呢。為什麼一直強調那封害了她的密信?是故意要挑起矛盾嗎?而且他提到密信時候的樣子,不是好整以暇的諷刺,而是忐忑和……期待?
怎麼會這樣?他今天沒吃藥,還是說這中間另有隱情呢?
還未等蘇婉怡思考完,就有宮女和太監推門進來了,齊齊朝她跪下,口中道:“奴婢/奴才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打斷了她的思考,蘇婉怡本來不怎麼好的心情更糟了。“免了,起來吧。”應該都是來伺候她的吧,人還挺多。宮女太監都是八個。蘇婉怡一陣頭疼,她用不著這麼多人伺候啊。
“謝皇後娘娘。”眾宮女太監行禮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