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級的鎏金台階上走下來一個人,對三人躬身行禮,說:“三位貴客,閣主已經在等待,諸位隨我來吧。”
三人隻輕輕點頭示意,邁步走上了鎏金的台階。白虎和朱雀目不斜視的看著遠方,蘇婉怡則是低頭看著腳下,如果能看得到她的表情,一定會大跌眼鏡。現在的蘇婉怡明明白白的展現了什麼叫“垂涎欲滴”!
地麵清澈如水,素白的可以映出人影。兩旁侍立的顯然都是寒月閣的高層,目光都落在進來的三個人身上,有探究,有疑慮,有忌憚。大殿中央的主座上,寒月閣主隨意而坐,暗黑的衣袍襯得他整個人都高貴起來。鑲金邊的古風長袍在風中輕輕飄蕩著,黑袍包裹住了略顯孱弱的人影,眼瞼不安輕顫,風吹動睫毛留下一片陰影。
蘇婉怡也是第一次見這個人,這個同樣經營著一個殺手團的男人。
大殿內說不出的安靜,好似時間都停住了痕跡,無意中被風送進來的輕羽也恐懼的伏在地麵上,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閣主不說話,他們三個自然也不說話,似乎是不知名的較量。但蘇婉怡知道,這個男人心裏的忐忑。細微的表情不會騙人。
終於,閣主睜開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有些不可置信:“竟然是你們?”視線落在白虎和朱雀身上,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被這兩人聯手打敗的那種屈辱和不甘。蘇婉怡看著他們,無奈的笑了笑,得,這次真的是無巧不成書了。
“閣主,日前多有冒犯,恕罪。”白虎抱拳行禮,他知道此次尊主來這裏是為了找寒月閣合作的,所以也把自己的禮貌擺了出來。
“勝者為王,尊駕何來冒犯之說?敢問尊駕在夜幕中是何身份?”閣主問。看他站的位置,三人的中間,看他身上的服飾,暗金色的長袍,每一處都那麼嚴絲合縫,不含一絲皺褶,看他是三人中唯一的男人,莫非他就是……
白虎還未來得及說話,蘇婉怡就往前走了兩步,說:“這位就是我們夜幕的領袖。”
白虎和朱雀被尊主不正常的出牌方式怔住了,連閣主臉上也有一絲動容:“琉璃尊主?”打量著白虎,身量有些消瘦,臉色白的不可思議,真的配的起“琉璃”二字。
所謂琉璃,美麗,易碎。
蘇婉怡比了一個手勢,白虎隻好接著把戲演下去:“正是在下。因為閣主來找在下比武的那天在下身子有些不舒服,才叫上了朱雀一起,沒有告訴閣主反而傷了您真的是在下的錯。”白虎算是明白了,尊主今天為什麼特地給他準備了一件鎏金鑲邊的黑色古袍,還特地和朱雀一起站在了他兩側,敢情是在這裏等著他呢。要他演戲?
聽到他這麼說,閣主反而鬆了口氣,不管是真的受傷還是騙他的都好,尊主還要帶一個人才能打贏他,這讓閣主懸著的心放下了,看來夜幕的尊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高不可攀,他怕的是自己被夜幕的無名小卒打敗,丟了自己的麵子也讓江湖嘲笑寒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