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馬上就到了。”
司空凰聞言看了身旁人一眼，見司空笑麵色喜色，想了想問了一個讓司空笑不得不停步的問題。
“我是怎麼死的？”
司空笑身子一震，回過頭看向司空凰，後者又拋來一句刺心的話：“與你有關嗎？”
司空笑咬著牙，猶疑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點了下頭，另一隻藏在衣袖中的手指關節已經用力的發白，司空凰看著麵前人複雜愧疚的麵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道：
“他們喚你司空笑，喚我司空凰，我們可是姐妹？”
司空笑又點了點頭，眸光深沉的望著麵前人，司空凰的目光裏…依舊是陌生的。
得到這個答案，司空凰並沒有太多反應，她看了眼不遠處散發著幽幽綠光的祠堂，回頭看向司空笑心口的位置，猶疑了一陣，問道：“剛剛那把匕首，能不能給我看看？”
司空笑眸光微暗，“隻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不必看了。”
感覺到司空笑的抗拒，司空凰也沒有堅持，轉而道：“魂香真的可以讓我還魂？”
司空笑用力的點了點頭，“它可以幫你補入靈魂之力，等你靈魂恢複後，我便有辦法帶你離開這裏，送你回肉身！”
“離開這裏…”司空凰呢喃，雙眸間不自覺閃過一絲迷茫，“那我去哪裏？”
“當然是回家！”
司空笑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怕司空凰失憶了不明白，又解釋道：“那裏有很多你從前認識的人在等著你。”
“可我不記得他們…”司空凰皺眉，言語中透露出不情願的意味。
司空笑猛地一把攥住麵前人的胳膊，力道幾乎要捏散司空凰的魂體，她雙目緊緊的盯著司空凰，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沒關係，以後你會重新認識所有人，隻要你回去，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
司空凰沒有掙開司空笑，隻是沉默了一瞬，又問：“那你呢？你也會回家嗎？”
司空笑聞言身子顫動了一下，手緩緩垂下，感覺到司空凰皺起眉頭，她很快反應過來掛上了笑容，“嗯，我也會回家，我們一起！”
聽司空笑這麼說，司空凰一直冷淡陌生的眸光裏終於多了些波動。
*
皇族祠堂總共有三排靈碑，每排六個，每一個石碑前擺放著一塊綠色的石頭。
司空笑心底道了聲抱歉，而後將第一排的六塊魂香取下分別放置司空凰周圍，司空凰盤膝坐在祠堂正中央，在司空笑的示意下閉上眼睛。
魂香漸漸融化，司空凰的身體一點一點凝實起來。
司空笑看著眼前這一切，神情並不輕鬆，她一邊全神戒備著祠堂外的風吹草動，同時緊密的注視著司空凰魂體的變化。
她知道，最艱難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來了。
“嗯…”司空凰緊閉著雙眼，此刻眉頭突然一蹙，司空笑豁然轉身，雙手靈訣掐起，四道身影同時被擋在祠堂門外。
司空笑眸光依次掠過那四道身影，“狂龍、狐狸、霸天、狂風……”
四位身披黑甲的男子同時對著司空笑抱拳，而後長笑道：“難得主子還記得我們這群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