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凰麵色微沉，一雙冰眸仿佛洞穿了黑暗看到了隱藏在暗處的那人，“你究竟是誰？”
“知道嗎？在看到你的臉時，本宗便覺得特別熟悉……”那聲音依舊在自言自語，司空凰聽得眉頭微蹙，全然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可本宗仔細想了一晚上也沒想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直到……”
麵前一陣風吹過，一道黑色身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司空凰麵前。
也是直到這時，她才明白那人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麵前的是一個極美的中年女子，清貴孤傲、身姿如仙，這些都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
“這張臉跟你是不是很像？”
陰陽宗宗主唇角掛著笑意，一雙涼薄的眸子淡淡的望著司空凰。
望著麵前人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司空凰詫異了一下後雙眸便微微露出了思索之色，片刻之後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也淡淡回道“不過略有些神似罷了。”
“嗬……”陰陽宗宗主將掀開的麵紗再度遮上，有些感慨的說道“這百年間你是唯一一個見過本宗真容的人，居然如此反應，本宗是老了嗎？”
司空凰不置一詞，那陰陽宗宗主便又歎了口氣，“這百年間本宗自己都沒有看過這張臉了，否則也不至於想了一晚上你這張臉為何會如此熟悉。”
“……”
司空凰依舊沉默。
陰陽宗宗主瞥了眼一言不發沉默到底的司空凰，忍不住嘖了一聲，“按照輩分，你應當喚本宗一聲師姐才對。”
司空凰終於有了一絲反應，但也隻是淡淡看了麵前人一眼，平淡地說道“師父已經逐你出門，你不算是我師姐。”
這句話一出，陰陽宗宗主的目光毫無征兆的變了，從原本的涼薄無謂變成了深深的怨毒。
她取出劍，將沉重的劍身架在司空凰肩膀上，冰冷的劍鋒緊貼著司空凰的脖子。
殿內昏黃的燭火詭異的晃動了一下，司空凰隻覺得耳旁那一字一頓響起的聲音宛如厲鬼般可怖。
“他果真的收了你……”
手中劍因為主人發顫的手而抖動，幾乎是同時，司空凰頸部便被割出了一道血痕，不過從傷口蜿蜒而下的血，卻是濃黑色澤。
司空凰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也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事實上即便她想反抗也沒有力氣，修為盡廢、毒入五髒，如今還能坐在這裏，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瞥了眼麵前恨得牙癢癢仿佛已經失去神智的女人一眼，司空凰心裏大概明朗了分，怪不得當初師父提起這位師姐是那般神情，看來隱世大陸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若那傳言是真的，也難怪麵前人如此神情。
微微歎了口氣，司空凰認命的閉上眼睛。
就在司空凰靜靜的等待命運的裁決之時，一道強勁的力量忽然透體而出，“鏘”的一聲將抵在脖子上的劍震了出去！
寶劍脫手而出，陰陽宗宗主先是一愣，緊接著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意，好個狡猾的小丫頭，竟然還留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