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瑤看著麵前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那裏同樣也有一條醜陋如蜈蚣的傷口，“我會用我的性命保護笑笑小姐。”
“但是…”
古瑤話鋒一轉，目光淩厲，冷聲道：“還請凰小姐信守承諾，幫我保住陳雅瑤最後一絲氣息。”
“我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死的。”
司空凰清冷的聲音淡淡響起，得到了她的保證古瑤不禁鬆了口氣，聽清了司空凰的話後，古瑤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多謝凰小姐。”
幸好，自己還有利用價值。
司空凰眉頭微蹙，抬眸淡淡的瞥了古瑤一眼，接著道：“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要你去辦…”
“凰小姐請吩咐。”
古瑤聽命於司空凰隻為留陳雅瑤最後一口氣，不是因為曾經的骨肉親情，而是因為從小修行的雙修功法。
那雙修功法，分為上下兩卷，上卷為從，下卷為主，陳雅瑤修煉的是下卷，古瑤修煉的是上卷，一主一從，倘若陳雅瑤死，那麼修煉下卷的自己也不可避免走向末路。
想到當初在小境天時，自己得知陳雅瑤被古凰劫去還憤恨的不行，現在想想倒是多虧了她，若不是因為古凰，僅憑自己的能力，還真不知道能將陳雅瑤最後一口氣吊上多久。
“……”
太陽漸漸落山，夜色也逐漸降臨，司空凰看著正打算轉身離開的古瑤，忽然問道：“你對她沒有一點感情？”
古瑤身子一僵，但她沒有回頭，隻是平靜的道：“有，可是當我人生因為她的存在而扭曲後，感情便淡了。”
“她是你妹妹。”
聽到這話，古瑤豁然轉身，盯了司空凰很久，二人也沉默了很久，最後是古瑤打破了平靜，她道：“所以，就應該犧牲我的一切、我的人生嗎？”
司空凰斂下眸子，不知道想些什麼，古瑤頓了一頓，“凰小姐，請你不要讓司空笑成為另一個古瑤…”
說到這裏，古瑤又莫名地搖了搖頭，自己真是傻了，凰小姐怎麼可能會讓司空笑成為另一個自己呢？
四國中人誰人不知？唯一能讓冷酷絕情的古家家主古凰露出那麼一絲人情味的人，就是她的妹妹古笑了。
*
夜
月明星稀，偌大的四國學府宛如一座不夜城，城門口的禦靈器一台跟著一台飛向夜空，在漆黑的幕布上劃出色彩各異的靈光。
這時城門口出來了一群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女，他們的容貌談吐都算上乘，不過在熙熙攘攘的各色行人中並不顯眼。
武神若依舊是一襲赤焰紅裙，雪白的肌膚被紅紗映襯的晶瑩嫵媚，一雙琥珀眸波光流轉間端得是風情萬種，跟她走在一起的是英姿勃勃的古瑤。
回頭望了眼背後幾人，古瑤閑來無聊，便開口問道：“武家怎麼派你來？”
一路沉默的古瑤忽然開口，武神若心中有些驚訝，挑眉道：“我也正奇怪，古家竟然派來了你，聽說在陳國時，雅瑤公主一向和笑笑小姐不對付？”
“隻是傳言罷了。”
古瑤眉頭一皺，麵無表情的說完便走到了一旁。
早就聽說這古瑤性格古怪，武神若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
忽然又聽到身後一陣笑聲，武神若腳步一頓，回頭望向正在人群中談笑風生的金典雅，金家派了金典雅也是出乎意料，本以為會是那金典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