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武神若咳嗽不停,司空笑翻了個白眼,悠哉悠哉的回到床邊靠坐下,涼涼道:“需不需要我給你倒杯水啊?”
武神若對司空笑的調侃置若罔聞,猛咳了好幾下才喘勻氣,開口道:“古家一脈獨大,古凰又不近人情,其他勢力早就心懷不滿,這次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下藥…”
下了藥?
司空笑眉頭一緊,立馬開始運起那雙修功法來,可不知為何,自己的所有聯係就像是泥牛入海般被隔離在了另一個空間,任她百般努力也感受不到司空凰情況如何。
“這麼明顯的陷阱你真以為我會傻傻的跳下去?”
司空笑不傻,可她仍舊克製不住內心的擔憂,萬一凰姐姐真的失手了怎麼辦?而且今天也確實奇怪,以往這個時候,凰姐姐無論多忙都會回來看著自己的,而且走之前她也說去去就回,可這都多久了還不見人影!
強自放鬆身體靠在床邊,抬頭看向唇邊噙著狡黠笑容的女子,司空笑直白的問道:“他們讓你來找我,為了什麼?”
既然能綁架古家家主,肯定是有預謀有計劃的一次行動,武神若這裏,自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我不知道。”
武神若回答的很快,她看著司空笑,深深地呼了口氣,正色道:“我隻知道你若不去,古凰真的會死。”
*
一處隱秘的山坳,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們圍成一個圈談笑風生,頗有些貴族小姐公子聚會的架勢。
人群的中央是一個一人多高的且足有三人環抱的大木樁,周圍人都時不時的掃上一眼,倒不是因為那木樁有什麼奇怪,隻是因為那木樁上有一個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絕色女子。
那絕色女子雙手被鐵索束縛著懸吊在木樁頂,纖細的雪腕被磨得鮮血淋漓,身上也滿是傷痕,斑駁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傷的很重,氣息也越來越弱,但遮掩在發絲之下的眸子卻很平靜;見這麼一個絕世美人被吊在這裏,周圍人非但沒有一點憐惜,目光裏反而盡是幸災樂禍和濃濃的忌憚。
“武神若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原本圍成一個圈的男男女女都向著穀口走了過去,被吊在木樁上的女子也猛然仰起頭,淩亂發絲下是一張冷若冰霜但卻極其秀美的麵龐,正是司空凰。
此刻她一雙明眸裏盡是焦急,被縛著的手腕掙紮了起來,可除了將傷口加深,一點用處也沒有。
見武神若獨自一人走來,打頭的男子皺著眉頭問道:“古笑呢?”
瞥了那男子一眼,武神若不清不淡的開口:“她說古凰的死活與她無關,讓我們隨意處置。”
“艸!”
那男子揉了一把頭發,怒道:“這古家人一個比一個絕情,那小丫頭不來就算了,殺了古凰也算是賺了!”
人群又開始喧囂,先前的男子回身走到司空凰跟前,對著她啐了一口,嬉笑著罵道:“古凰,你那個最寶貝的妹妹不肯來救你啊…嘖嘖…”
“嗬…”
被縛在木樁上的司空凰抬眸冷冷的看了麵前人一眼,而後發出了一聲不屑的輕笑;那男人頓時黑了臉,二話不說一拳便揮了過去,正砸到司空凰側臉。【△網w ww.Ai Qu xs.】
“喀啦”一下,清脆的斷骨聲,司空凰白皙的臉頰頓時暈出一團青紫,唇邊也溢出一道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