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抓住了沈總的手臂,或許,她隻是害怕他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這裏吧。
沈總冷冷地回頭,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我但願你是無心的。”
雲清感受到了他的冰冷,她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是錯愕。她給他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還是不要連累他了。
沒有說一句“再見”的話,雲清從他右邊的方向就走開了。她低著頭似乎是想用長長的頭發將自己的臉遮住,而沈總也是從另一邊離開了。仔仔們果然是一路跟隨他的,雲清也落得個平靜,沒一會兒就找到了地鐵站坐地鐵回公寓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沈總終於上車離開了。秘書把雲清忘記拿的蘭花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而沈總是坐在了後麵那排座位上。
“沈總,您真的放心讓雲小姐一個人走?她對良齊市不熟悉,怕很難找到回家的路。”秘書說。
“那你去找她。”沈總說,語氣似乎不大好。
秘書語塞,也不知道沈總和雲清究竟鬧什麼矛盾了。明明自己離開前他們相處的還可以啊,怎麼自己才離開了一會兒他們就鬧掰了?
車裏空調開得很低,秘書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好冷啊,沈總!能不能把空調關了。”
沈總沒有回答他,似乎沈總心情也不大好。難道是雲小姐又惹沈總不高興了?秘書覺得自己就是為人操心的命,明明工作這麼多了,卻還要擔心沈總和雲小姐。
開車把沈總送回了別墅,秘書有點放心不下,說:“沈總,我去雲小姐家裏看看。”
沈總隻是點了一下頭,他一個人站在這間諾大的別墅裏顯得孤孤單單的,就連後花園也是連鳥也不多一隻。
會不會她在這裏的話就能有些生氣?他又冷笑,笑自己異想天開了。終歸是殊途,又為什麼要想象那些不會存在也不會發生的事情?不想叫做沒誌氣,想了叫做異想天開,不切實際。
嗬嗬,真是蠢人一個啊。
秘書幾乎是速度七十邁開車來到了雲清住的東方麗苑啊,他上樓梯現在雲清家門前敲了敲,半晌也沒有人應。
他歎口氣,又默默地掏出了手機來打個電話,“喂沈總,雲小姐不在家。”
“嗯。”
“沈總,雲小姐身體還沒有恢複呢怎麼能亂跑。再說了,今天您給她輸了這麼多血她也不一定就能活潑亂蹦啊。”
“你在怪我?”
“也不是,那我再去找找吧。沈總,先掛了。”
秘書腳步聲回蕩在樓梯間,雲清其實就在家。隻是她不想開門而已。此時的她正靜靜地躺在沙發上發呆。
今天,竟然是沈總給她輸血了。她本來聽說自己不見了好多血怪不得一點頭昏目眩的感覺也沒有,原來是他給自己。
她又抬起手放在眼前,現在自己身上流淌的血液裏竟然也有他的一部分,她心裏悶悶的,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好像有一點點欣喜,也有一點點愧疚,一點點擔憂,一點點迷茫。額,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情複雜?
要不是她不開門,或許她就不能聽到秘書和沈總的電話了。他為何做了好事卻不想告訴自己?難道,是害怕自己還不起麼?
雲清今天或許也累了,她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外麵陽光再好,也進不到她的夢裏。她睡著睡著就忘了自己在哪裏,還有她是誰,又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記憶中,總是記得小的時候和葉嬸兩個人去山上挖草藥,還有去農田裏種菜。她喜歡蹲在樹林掩映的河邊看裏麵成群。遊來遊去的魚,不過她卻不想抓它們。雖然抓回家可以更好的保護它們,可是她卻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魚,總要在河裏才是適合它們。
睡了一會兒,她竟然夢見自己成了一條魚。她尾巴不長,卻身形瘦小,恐怕是那最低級的小魚了。有一天一群孩童路過,塔不小心被抓起來扔到了一邊。
“這麼小的魚趕緊扔一邊去,我們要抓大魚!”
“扔了!”
她夢到自己就這樣被扔在了樹叢裏,她蹦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很想很想喝水無論她怎麼蹦跳都沒用,最後記得的隻有遠去的孩童,還有比自己身形大好幾倍的樹葉,還有天上熱辣辣的太陽。
她驚嚇之中坐了起來,周圍一切既陌生又熟悉,還好還好,這隻是一個夢!
她口幹得不行,這裏又沒有水喝。算了,還是喝點自來水吧。她拿起來一個杯子去裝了一杯自來水,“咕咕咕”的喝了下去,真好!
下次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多買幾瓶礦泉水回來,不然她半夜醒來怕是要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