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情蕭意瑟,再動殺機(1 / 2)

望著隱約難見的綠洲,高聳的絕壁豎著孤影,在大漠上更顯荒涼。兩人共乘一馬,伴著黃沙,落寞地走著。

雪映月還是想不明白,師父為何會如此狠心,多少寒暑,自己陪伴在師父身邊,自打呀呀學語,記憶間,就沒聽師父過一句狠話。真希望是一場夢啊。

李夢坐在雪映月身後,仿佛一夜間,伊人遠去。消瘦的背影,飄蕩的長發,疲憊的戰馬,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前路,去往何方。李夢想溫言勸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不忍細看,望著遠方歎息。

突然,東北方向,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不時伴著戰馬的嘶鳴。仔細觀看,發現三名部落的護衛,衣衫不整地正往部落駐地飛馳。戰馬似乎已經疲憊不堪,幾人都是皮鞭猛抽,不顧戰馬的體力,不要命似地趕路。

李夢揪了揪雪映月的衣角,“映月,你看,他們那是怎麼了?”雪映月這才收拾情懷,順著李夢手指的方向望去。

“木暮叔叔的人。”雪映月稍作停留,便驅馬迎了上去。衝著跑在前麵的護衛喊去:“加藤,你不跟著木暮酋長,怎麼自己先回來了?”

這名叫加藤的護衛,似乎已經神誌不清,隻是雙手還緊緊抓著韁繩,以防掉下馬去。這時前路受阻,自己坐下的戰馬,猛一收步,險些把加藤甩下。

加藤瞬間回過神來,看眼前之人,正是流主高徒雪映月,忙下馬施禮,抱頭大哭:“映月姐,木暮酋長出事了。”言畢,再也支持不住,癱倒在地。

雪映月再也顧不得神傷,慌得跳下馬來,扶起加藤,後麵的兩名護衛也都慘不忍睹,身上衣著淩亂,有一個還中了槍傷,簡單包紮地傷口處,依然有血湧出,但三人顯然顧不上這些,隻是舍命趕回報信。

雪映月命其中一名沒有受傷的護衛,扶起加藤,給他喂了幾口水,輕晃幾下,加藤漸漸醒轉。見雪映月急切地望著自己,趕忙複又跪倒,語帶哭腔道:“求映月姐,快去營救酋長,晚了我怕就來不及了!”

“站起來,把話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木暮酋長不是外出了嗎?”雪映月喝令道。

“是!”加藤這才平靜了些許,趕忙站起,告訴雪映月事情經過。

原來,飛猴的隊伍跟雪映月她們回到部落後,稍作一休整,就外出跑貨。哪想第二晚間,隊伍剛駐紮休整不久,就遭神秘武裝力量劫營。眾人死傷慘重,飛猴隊長當場斃命。

後來,敵人故意放兩人離開報信,待木暮酋長收到消息,引隊伍前去營救。

雖步步心,但敵人手段凶殘,竟割下所有屍身的頭顱,立在營地示眾。隊伍抵達後,仿佛走進了阿鼻地獄。

木暮酋長看到後,悲憤交加,熱血上湧,立時帶隊伍追趕,沒想到敵人甚是狡猾,竟又在途中設伏,輕重機槍,重型武器,火力全開,縱是一刀流好手眾多,也很難突破如此密集的火力網,最後隊伍大部分人員都中彈而亡,木暮酋長也不知去向。

聽加藤講完,雪映月心在滴血!飛猴在部落裏,是雪映月除師父、木暮酋長外,最敬重的前輩了。

自己很的時候,每次飛猴外出歸來,都會給自己帶各種玩意,好吃的。那時遇到被年紀稍長的大孩子欺負,也都是飛猴帶著自己去找他們算賬。

而木暮酋長更不必,師父有時外出很久,就是他帶著他們幾個師兄妹練功讀書,可以,也稱得上自己另一位師父。

如今自己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失去了依托,師父趕自己出門,飛猴命喪大漠,木暮酋長生死不知,上蒼為何對自己這般殘忍?

雪映月已沒了淚,隻剩下恨!

“敵設伏在什麼地點?後來有人看清他們撤退的方向嗎?”

“稟告姐,設伏是在1點鍾方向,從這裏騎快馬過去,要差不多5個多時。方向沒看清,當時完全打亂了,木暮酋長最後關頭,讓我們衝出報信,我們走的時候,人員還有一半。”其中一名護衛答話道。

雪映月再問,三人都是一樣的辭,知道沒了什麼線索,略思片刻,對李夢道:“走,我們去追!”

三名護衛一聽,都大驚失色,雖然知道身為流主高徒,可對方可是一支軍隊,連木暮酋長都恐遭毒手,忙勸道:“請姐稍等,我們馬上回到部落,報告掌事,再多帶些人一起去也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