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地方他是進不去的,身上不揣個幾百兩白銀,連門都別想進。要是硬闖的話,那些龜公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
傲締的目的地是恒河,那裏已經布滿了花船,毫不誇張,從岸這邊一路順著船板都能走到對麵。
船與船之間也是有空隙的,一盞盞花燈順著波浪前進,有許多花燈被晃動的船碾進河裏,被傲締看進眼中。
也不知道他們的心願都飄到哪裏去了?
傲締親眼所見,兩個小姑娘將荷花燈放進河中,隨後她們興奮的大叫,等她們離開了,那兩隻荷花燈就被駛過的花船撞到海裏。
街邊還有猜燈謎的,猜對了就能一文錢帶走,傲締看了一會,本想憑借著家鄉的文化猜出一兩個,卻發現一個沒有知道的,隻能羞愧的轉向另一邊。
人群圍成了一個個圈子,有許多奇人異士正在表演,趁著節日的熱鬧多掙點銅板。
異人在這個世界上是存在的,也是一種職業,是武人的一種,類似於家鄉古代的俠客。
文人在這個世界依舊是主流,不過武人的地位也不低,國家高層許多文官也能修煉,壓低異人的身份,豈不是將自己都打壓了?總體上說,也有這個國家高層平衡的原因。
金、木、水、火、土、風、雷、光明、黑暗、空間。
許多文人也會擁有屬性,這是天生的,類似於傲締這種一出生就是一身白板的人,這輩子都無法修煉了,隻能安安穩穩的做一個凡人。將來偶然得到一絲希望了,學識也高了,也有機會科舉出身,不過也隻能做一個小官,大概衙門文書之類的。
以傲締現在的文化基礎,還是老老實實等著係統更新結束吧。
許多進不去那些高檔青樓的人,都會來湊湊熱鬧,看看異人噴火、吐水之類的,當然,胸口碎大石也有......
今夜還有許多詩會在舉行,傲締繞上一圈,發現屬實沒什麼興趣。詩還是能做兩首的,九年義務教育,不說上百首古詩,幾十首還是能記住的,不過沒有什麼意義。即便他出名了,靠幾首古詩聞名,那些有勢力的人,也不會看得上他,隻會把他當成一個略有文采的讀書人,什麼汴京第一才子也沒用,這個朝代講究的是務實。
亥時過了一半,已經夜裏十點多了,西邊的一彎月牙已經落山,就連天中的藍月亮也偏西過半。
打了個哈切,應該回家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傲締的時間差也倒過來許多,在家鄉的時候,不到後半夜一點以後都不睡覺。
一邊走路一邊聽著路過青樓裏的嚶嚶雀語,還有許多就靠在窗口,露出半截藕臂,引人遐想。更有甚者,逛青樓的公子哥借著酒意,伸出魔手在絲衣之中摸來摸去,不過大把的銀子也要砸過去才行。
就拿這個名叫燕雀居的來說,風韻猶存的老媽媽正站在門口,借助亮的晃眼的燈光在門口呼來喝去。
“哎呦,白公子,怎麼才來啊?小春姑娘可是等你很久哦!”
“哎呀,梁公子!怎麼喝的醉醺醺的?快進來。小翠啊!快給梁公子倒一壺醒酒茶!”
醒酒茶不是白喝的,當然要算銀子。梁公子也是個富家公子,當然不在乎那點銀子,晃晃蕩蕩的走進燕雀居,還在老媽媽的胸前摸了一把。
老媽媽瞪了他一眼,轉身看到了傲締。
“這位俊俏的公子,看著奴家幹嘛啊?似乎對奴家有想法麼?奴家可是不接客的,要是......這哥到位了,也是......”老媽媽靠在傲締身上,在他身上亂摸,抬起頭做了一個泯錢的動作。
連忙推開老鴇子,離得近了才看清,老鴇子的臉和脖子都是兩個顏色!走出幾步遠還能聽到老鴇子的怒罵。
“呸!又是一個沒錢!”
謔!感情早就讓人家摸了個透。
兩側的樓裏傳來各種淫詞穢語,聽的傲締倒是渾身發熱,還有某種奇怪的聲音傳進耳朵。
快步跑了幾步,迎麵撞到了南牆,抬起頭才發現,所謂的南牆竟是一個胖子。此刻也是一身酒氣,臉上的肉都耷拉下來了,上邊還有幾個嘴唇印,也不知道那些個姑娘是怎麼下去口的。
那公子平時跋扈慣了,對著傲締罵罵咧咧了一通。迫於對麵帶著四個護衛,傲締還是忍了這口氣。走出去很遠,還是氣不過,回過頭對著胖子離開的方向狠狠地呸了兩口。
這時候畢竟人少了許多,也大都是書生打扮,偶爾出現幾個頭戴鬥笠的黑衣人就很奇怪。
眼看著幾個頭戴鬥笠的人悄悄走進了先前胖子離開的胡同———最後的兩個還警惕的四周看了看。
換做一般人根本不會注意到他們,他們仿佛不屬於這條街上一樣,要不是傲締回頭怒罵,也沒注意到。
心中盤恒了一下,傲締決定跟上去。
好奇心害死貓。
每一句傳承下來的話都有其道理。
借助夜色,行走在巷子的陰影裏,前方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他也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跟著。過了十幾條柳巷,黑衣人們停住了身影,因為前方的胖子和護衛也停了下來——撒尿。
嘩嘩的聲音傳來,傲締清楚的看到一抹銀光晃過眼角,那是武器在月光下反射的光芒!
跟來果然沒錯,有一場好戲上演了!來到這裏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武者對拚。
“誰!”
胖子身旁的護衛警覺心很高,上一秒還在討論今夜哪個姑娘誘人,下一秒就發現了角落裏的鬥笠黑衣人。
“江西白家!”
隨著話音落下,四個黑衣人將鬥笠當暗器扔了過去,隨後握緊武器衝了出去,胖子的四個護衛也分出了兩人,迅速的加入戰團。
傲締感覺他們很傻,這種自報名號的人要不是自信就是傻,告訴自己別人是誰,好讓別人逃走之後四處被追殺麼?
隱藏在黑暗裏,看著前方不遠的兩夥人交戰。
胖子的護衛畢竟人少,隻能掩護他撤退,等出了巷子就安全了。不過黑衣人明顯不給他們機會,攻殺的更猛烈了,一時間血雨腥風。
不知道什麼仇什麼怨,黑衣人仿佛不知傷痛一樣,傲締親眼所見,一名黑衣人手臂被砍了一刀,就那樣帶著鮮血繼續衝上去。
傲締明顯記得,剛剛跟進來的有六個人,這裏卻隻有四個,剩下的兩個哪裏去了?當看到越來越遠的胖子時,隱約猜到了一些。果然,就在胖子越來越遠的時候,遠處竟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