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費力的睜開雙眼,頭頂上有些朽爛的茅草屋頂頓時印入眼簾,這熟悉的一幕令他稍微的舒了舒心。
“看來是逃過一劫了!”
許是暗暗想著,眼皮沉重的緩緩閉上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屋外立馬傳來高亮的話語聲。
“師傅,您再去看看吧,師哥,他真的快不行了。”
聽到這等話語,許是自然是洞悉前後因果,正躺在床上一動未動,隻是扭頭看向茅屋門口。
果不其然,那裏正巧“吱呀”一聲,一老一少兩道身影推門而入。
“師傅!”
望著那兩道身影,許是趕忙提起精神,聲的道。
“師哥,你醒了!”
聽到許是的叫聲,那少年人率先將視線移來,見到昏迷許久的許是終於醒來,頓時臉上露出欣喜的笑顏。
那少年人麵色敦厚,生得是虎背熊腰,看其稚容,與許是年紀相差不多,其正是許是的師弟,蘇道。
“年輕人爭強鬥狠,技不如人自該好好反省。”
少年人身後,那年老者白發蒼蒼,他的體形佝僂,似乎頑疾纏身,一進門始終氣喘不已,不時劇烈咳嗽,引得渾身氣息紊亂,他便是許是與蘇道的師傅,李慈。
對於這位一向嚴厲的師傅,許是明顯是有些畏懼,他躺在床上,縮了縮脖子,語氣斷斷續續的道。
“誰叫他們要侮辱我們望北峰的……”
話間,許是強忍著痛楚,支起手臂緩緩的在床上坐了起來。
這一切的由頭,還得從昨日起,本來昨日是歸一宗講演道法的日子,而他作為宗派弟子也可以去聽講一番。
雖然才開始修仙不久,故而道法晦澀,不知所雲,但許是並不在乎,如果給他長久的時日,相信也能有所參悟。
但是就在道法講演完畢,許是準備回望北峰時,卻是遇見了幾個平日裏囂張跋扈的家夥,這些人與宗門大長老有頗多關係,許是根本得罪不起,自然躲避不已。
但架不住對方一再挑釁,言語之中還有少許侮辱望北峰以及自己的師傅李慈的意思,年少的許是自然是怒發衝冠,含怒出手。
但結果也可想而知,對方人多勢眾,雙拳難敵四手,自然是三招兩式之間,便被打倒在地……
“趙海,不報此仇,我許是誓不為人。”
許是雙眼怒睜,忿忿不平。
那趙海平日裏胡作非為,早已經是宗門內諸多弟子敵視的對象,若不是仗著他的師傅,恐怕早就被人捶死了。
緊緊的握著拳頭,但沒一會兒,許是又突然垂頭喪氣起來。
那趙海雖然人神共憤,但不管如何,現在的他已經有四層內力了,這番實力,在整個歸一宗的弟子中,可謂是出類拔萃,與自己這個僅僅隻有兩層內力的相比,確實相差甚多。
修仙一途,以弱漸強,循序漸進。
所以,在最開始修煉靈力之時,肉身越強,基礎也就越好,能夠承載的靈力也就越多,往後得到的機緣也就越大。
太古年間,一狀元書生以孱弱之身修仙,苦修甲子之年方才初窺門徑,而當時武林中絕世高手李太白,以至極內力參悟仙道,不過短短百年,就以劍仙之名問鼎修仙界,最後以武破道,位列仙班,成就一段佳話,二者差距對比,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