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與自己兩人永遠都不會理解對方,而父親、奈麗詩亦是一樣。可最後還是自己活到了現在,而他們都已化作塵土。伊耿已經很久未曾如此清楚的回憶著這些發生過的事了。之所以許久未曾記起,並不是時間的長遠,而使其逐漸淡忘,這些事早就已經深入伊耿的骨髓。不過這些原本伊耿自以為勝利者的記憶,卻讓伊耿感覺愈來愈痛苦,那種讓自己已經麻木的心開始顫抖的痛苦。這些記憶壓得伊耿喘不過氣,尤其是當麵對和伊蒙與奈麗詩如此相像的戴侖時,伊耿隻有通過外表的狂怒來掩飾自己的內心的排斥,因為伊耿甚至不敢對視自己兒子的那雙紫眸。
即便強迫自己不再回憶,可往往能夠在四周發現那些以往的痕跡。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痛苦,剩下的隻有酒、女人才能讓其暫時平靜。這些也讓伊耿越來越依賴,可是伊耿四世逐漸發現自己的舌頭逐漸不在能嚐出葡萄酒的甘甜,男女的親愛也開始厭倦。為此隻能更加的不斷索取,在其中尋求更大的刺激。迎之而來的隻是更加的麻木,這可能就是七神的懲罰吧,讓自己不在能從原本自己最喜好的東西中沉迷,而隻能麵對這個醜陋的世界。
想至此時,伊耿眼中也有了一絲波瀾,已經破潰的嘴唇有了一份自嘲。
而在伊耿回想往事的時候,屋外也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不一會,總主教和岡瑟學士後麵跟著眾多侍從、事物官進入了房間。
總主教狄多萊斯與岡瑟學士首先進入了伊耿的眼簾。岡瑟學士觀察些許,從盒中拿出一個鐵瓶子取開上麵的瓶塞,又在侍女的幫助下為伊耿四世喂下一劑罌粟花奶後。伊耿四世終於認清了眼前的人。
伊耿四世看著來到眼前的狄多萊斯,於是便問了一句“主教,是七神的使者。我想問那你,我的弟弟伊蒙,現在該在哪裏啊”
伊耿四世的語句已經不那麼清楚,總主教隻能聽了個大概,在反複揣度後,回達伊耿四世道“陛下的兄弟伊蒙王子,作為禦林鐵衛,遵守了自己的諾言,為守護自己的國王而死。榮譽而無畏,此時應當在聖國服侍七神了。”
伊耿四世又問“那王後奈麗詩呢”
“王後一生樂善好施服務教會,整個王國都傳頌著王後的福音,善良、忠貞;此時自然也在聖國服侍七神了。”
聽了總主教的話後,道“哦,那他們倒是又在了一起了。”又口中唏噓道“那你看我呢,我能去聖國嗎。”
此時總主教便對病榻上的伊耿四世的問題,有所停頓,不過一乎,便對伊耿四世道“世人皆是七神的孩子,縱使陛下所為違背過七神。若是陛下能夠誠心懺悔,明白自己的過錯,七神自然會原諒自己迷途的孩子的嗎,那時陛下自然也能夠進入聖國與伊蒙王子和王後相會了。”
聽了總主教的辭,伊耿四世拖著自己嘶啞的嗓子嘲弄道“然後去服侍七神嗎,真龍可不會服侍任何人。而且我被人服侍慣了,去服侍別人,我可不會。再我也不想再去看那兩張臭臉了。”緩了口氣後,伊耿四世接著道“而且七神如果是想讓我去聖國,便不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沒有人讓一個怪物去自己家的。”一聲苦笑後到“我,七神自會有我該去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