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兄弟,我沒事的,放心吧。”任曉說道,“我中午之前就會趕回來的,很快。”
“好,王隊,那你去忙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智倫開門要下車。
“對了,智倫,”任曉突然叫住了智倫,“老羅,就是那個殘疾人,他的證你先別發,蔡大隊有別的安排。”
“恩恩,好的。”智倫答應道,“那我走了。”
回到車上,智倫坐到了任曉的“專座”副駕駛座上,他告訴大家按照順序挨個來吧,就是老羅那個銷售點先別去,領導有別的安排。
安排妥當之後,智倫一直在考慮任曉的話,任曉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如果從最壞的方麵去考慮,任曉是逃避責任,讓自己去發證,他找機會躲起來了,等自己把證發了,他再找理由不簽字,那以後這些銷售點出了任何問題,那就都是自己的責任了。這不是沒有可能,像任曉這種小人,什麼壞心眼沒有呢。可是他今天反常的舉動和剛才不自然的緊張神情,可能真的有什麼急事,應該不是那樣的。況且這些銷售點都是自己一個一個審過來的,按理說除了老羅那個銷售點現在還不確定是否符合條件外,別的銷售點都沒什麼問題的。即使有的銷售點經營地點變更了或是安全條件發生了改變,自己不發證就是了,也沒什麼難的,所以智倫覺得不應該是這個問題。
但是,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對方是任曉,智倫為了保護自己,還是決定也耍個小滑頭,在任曉不在的時間裏,每到一個銷售點之前,把證給批發公司的人拿著,自己確定沒問題了,就給他們一個眼色,讓他們把證發下去,自己不發證,而且自己也不在“確認表”上簽字,等任曉回來之後再一起簽字。一旦任曉跟自己想象的那樣,那自己也不簽字,而且證也不是從自己手裏發出去的,自己責任也小點。
打定了主意之後,智倫按照既定的“方針”一個一個地發,進展非常順利。
中午十一點半左右,正在大家討論是否還要等任曉吃午飯的時候,任曉的電話打了進來。
“喂,任隊,我們正在討論要不要等你吃午飯呢,哈哈。”上午任曉沒在,智倫領著三個人幹活幹得很愉快。
“智倫,你,你現在跟他們三個在一起嗎?”電話那頭任曉的聲音顫顫抖抖的。
“是啊,”智倫聽到任曉的聲音,心頭一驚,“你的聲音怎麼了?”
“智倫,麻煩你離他們三個遠一點再接電話。”任曉的聲音還是有些顫抖。
“好,”智倫讓郭二寶停車,他一個人下了車,他向其他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下車。
“任隊,我自己下車了,有什麼事你說吧。”智倫說道。
“兄弟,這次我攤上大事了!”任曉顫顫巍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