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汐腰彎道不可思議的弧度躲了過去,抬腿狠狠地踢在刀背上。刀順勢偏了方向,她自然而然的站直身子,趁他沒來得及防備,彙了三成內力於掌心,朝著他的肩膀便是一掌。
“磊兒當心!”李尚書急急提醒道,然而話音剛落,李磊還來不及反應,便硬生生被這一掌打的後退了兩步。
“承讓!”
“是我技不如你,長公主好功夫,趙磊佩服,希望日後還能有機會切磋一下!”趙磊抱拳行禮道,甚是恭敬。
“隨時奉陪!”江雲汐回禮,“令父違規之事看在你麵上,本宮不與計較。行事當心,切勿鋒芒太露。”
趙磊一臉尷尬,“定謹記。”
江雲汐微笑著下了擂台,在皇帝身邊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江流看到她坐下便暗搓搓的坐了過來,擠在江鈺和她中間,“妹你功夫何時又進步了?不錯呀,完虐!”
沒等江雲汐話,江鈺就火了,衝著江流就是一頓吼,“你欠啊你!那邊恁麼大的位置你不坐!擠過來幹什麼?!”
“母後!你瞅瞅五哥!這凶的!真不知道五嫂怎麼受到了。”
“你脾氣再好也沒見你娶著媳婦。”太後瞅了他一眼。幾兄妹裏就他還未成親,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著急。“你大哥兒子女兒都多大了,你也不知道趕緊找個!”
江流瞬間就給霜打的茄子般,蔫兒了。
“九啊,你……”
“母後比試開始了,我先過去了!”江雲汐如同腳底抹油了似的跑的飛快,已躲避自家母後的嘮叨。
親眼見證過江雲汐的厲害之後,那些打算大施拳腳的人似乎都有些慫了,排隊比試的人減了一大半去了。
接下來上場的人江雲汐並不認識,可以誰都不認識,戴著銀灰色的麵具,上場時什麼武器都未選。一席青衣,溫文儒雅的書生扮相,看起來十分柔弱。
江雲汐撇了撇眉,本著不可輕敵的道理,猶豫了一下,開口提醒道∶“公子不曾選武器,可是要與我比文采?”
“不用武器。”嗓音暗啞,一雙眸子裏隱隱偷著光,但是極其微弱,不易察覺。語罷,束緊了袖子,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這麼自信?江雲汐也是無奈了,示意柳心過來,將手中的劍遞給了她。
“你這是做什麼?你就這麼自信?”那人急了,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
“你這樣,我要是贏了豈不是要被是勝之不武?”江雲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畢竟你這麼……”上下打量他,“柔弱。”
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麵具下的臉瞬間黑透了,“做人不要太……自大。”
看著擂台上的兩人遲遲未動,下麵的人在疑惑中紛紛議論起來。
“汐兒怎麼還不出手啊?”太後不懂行兵作戰之事,隻能轉頭看向江鈺。
江鈺收到了自家母後眼神裏的意思,微微思考了一下,“行兵作戰尚需時地利人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許是妹在觀察那人的弱點呢。此事不能著急。”
江陵讚同的點頭,當時邊境來犯父皇與他禦駕親征之時,這便是他親自交與他的道理。
“原來如此……”太後母族是出了名的書香門第,弟子遍布全國,太後身為唯一的嫡女,熟讀典籍,自是不需要操心這行兵作戰之事。如今聽江陵一解釋,瞬間就豁然開朗。。
江雲汐狠狠地磨著後牙槽,內力彙於掌心,朝他胸口拍去。此掌一但擊中,重者心脈寸斷而死,輕者也需在床上休養半年甚至一年之久。
那人也不躲,卻在她將擊中之時,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在她震驚的目光裏化解了她的內力,如若無骨的手輕輕貼在他的心口。麵具下臉笑得溫柔至極,眼中不經意流露出的溫柔似要卷著她陷進去般,卻在她看向他時消失的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