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並未聽過!”季擎蒼恭敬道。
“那秦大學士可曾聽過?”
秦野微笑,“老夫也尚未聽過。”
“所以,敢問李尚書,你又是從那本史書上看到女子不能為官的?”完,不等他回答,便又開口道∶“不同意是吧?行啊,打一架吧?贏了我,宸王府上下主動交出領兵虎符,任你們處置!”江雲汐看著這些一心隻讀聖賢書、狗屁不懂的文官,不斷的出言驚人,“但如果沒膽子打架就不要在這裏議論本宮!你們沒有資格!”翩然轉身,“怎麼?有要打的嗎?”
見沒有人回答,自顧自翻了個白眼,“那就這麼定了,比試就……定三日後的下午吧,本宮恭候!皇兄,告辭!”
此事一傳出,流言蜚語滿飛,人們自發分成了“衰雲派”和“挺雲派”,一是認為江雲汐太過狂妄自大,不守婦道;一是認為江雲汐霸氣側漏,乃西陵國女子之表率。
深夜——
江雲汐躺著床上睡的深沉,做著一個美麗的夢。夢見陽春三月……
魏疏臨自幼隨父上戰場,年少成名,那年歸來,與她相識。她張狂的站在他麵前,大言不慚的要與他比試。她是養在深閨的女兒家,哪怕從學武,又怎會是他的對手,不出三個回合,便敗在他手下。
“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他隻當她是個不知高地厚的子,將她壓在樹上低頭看著她帶著黑布的臉。
“少將軍快住手!這是九公主!”急匆匆趕過來的太監看見這副畫麵,立馬就急了,趕緊大聲道。
魏疏臨立馬鬆開了她,後退一步行禮,“臣參見公主殿下!”江雲汐一把扯下臉上的黑布,衝著那個多事的太監就吼∶“不是了不讓你跟著我的嗎?!”
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委實讓他一怔,可能當時的他也未曾想過有一會願意為了眼前的女子,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愛到無法自拔。
次日醒來,眼淚早已打濕枕頭。江雲汐怔怔地伸手摸了摸臉,愣住了。果然,隻有在夢裏才會放肆的哭出來啊。
“主子,你怎麼哭了?!”柳心一進來就看見江雲汐坐在床上摸眼淚,急忙跑過來,用手帕替自家姐擦去眼淚。江雲汐卻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趴在她肩膀上大聲哭了出來。柳心搖頭歎氣,伸手抱著她,仍由她將自己的衣服哭濕,不開口安慰,也不阻攔。“我好害怕……柳心,怎麼辦……我快撐不住了啊!”
“主子,打起精神來啊,宸王的屍骨都還未找到,興許隻是那些人瞎的呢?”
可現在世人皆知他已亡,我除了懷抱著這點希望,還能做什麼呢?
“主子,要不您回皇宮住幾吧?不在這兒,興許就沒有這麼傷心了。”柳心猶豫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她,“這是下人在打掃書房時找到的,您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東西。”
江雲汐立馬坐了起來,將信接過來,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失了神……
“吾妻汐兒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你身邊了。此次出征,風險很大,朝廷上有人與我又不對付……我的汐兒,不要傷心,為夫做夢都想看見你開開心心的。如果我一去不複返,也是意如此,走之前我與那人做了約定,他定會代替我護你一世周全。把你交於他,我也放心了。
氣涼了,柳心準備的衣服不可以為了愛美耍性子不願意穿,我的汐兒穿什麼都一定是最美的。你畏寒,房間裏的薑茶我幫你備著了,記得喝。如果可以,我想在陽春三月趕回來,與你一同看桃花遍野。。
最愛你的夫君
魏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