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信這是裴小白寫的,至少,
……也是她抄的。
先入為主的話,大概會順著這個邏輯思考,畢竟他也不認識什麼和小白相關的其他人。
可稍微回過頭一想又覺得不對,
裴小白以前不認識溫曉光啊,
這封情書,明顯不是他重生後放進這裏的,那時候兩人還不知道誰是誰呢
那還有誰叫小白?
溫曉光想不到,及至後來便也不願意去想了,愛誰誰,他對這些荷爾蒙分泌旺盛的青春期孩子沒有興趣。
他隻想知道自己的淘寶店申請通過了沒有,
底稿什麼的,他都已經準備的妥當了,就等著上線,選幸運兒給他快遞過去呢。
第二天的學校裏,他把和‘小白’有關的事放在心裏,該怎麼上課就怎麼上課。
倒是戴唯毅做了件讓他有些沒想到的事,上午大課間的早操,羨州第四中學規定是跑步,回來的時候,這小子給他帶了一瓶水。
這一根筋從不知道什麼掩飾所想,直接就說:“請你的,我才知道你家裏有困難,你該早點告訴我的。”
溫曉光從來沒有自己是貧困生的概念,他上輩子盡管出生農村,但在後來的城鎮化中畢竟進城了,不算怎麼有錢,但家裏麵從不缺他錢花。
其實讀研也要一個家庭條件還算可以的基礎,不然大學畢業你還不掙錢要上天嘛?
所以溫曉光自小沒這感覺。
重生後才沒多久,盡管知道姐弟倆過的不易,但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別人幫自己什麼,
更對這個貧困生頭銜沒有一點感同身受。
“我家庭困難?”溫曉光迷迷瞪瞪的。
戴唯毅帶著安慰,“沒事,我是班長,會幫助你的。”
第一次抬頭以一種審視的眼光,從後麵將整個教室裏的人收入眼底,有人趴著休息,有人站著吹牛逼,還有三兩個在後邊兒瞎鬧,
有人和他對視,眼神中多了些難以言明的同情,那不是真正的同情,那是少許的可憐。
溫曉光問:“你聽誰說的?”
戴唯毅想了想,“好像也不是誰,大家都這麼說。”
仔細想了想,這時候否認好像也不對,因為確實是有些困難,所以說自己還真有些符合貧困生的標準?
其實他自己不覺得,
加不加那個火腿都無所謂的,隻是忽然發現,被所有人以一種特別異樣的眼光看待,的確不是很舒服。
他年紀比這些孩子大不少,說句有代溝都不為過,對任何人的喜與怒都很不關心,如若不是因為帥到掉渣,他會更加不顯眼,
他也不把蔣為良當敵人,想著去他麵前裝逼,沒有意思,那隻是個未成年的小屁孩,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重生生活要怎樣過。
“謝謝。”溫曉光不輕易表現出什麼,隻很平常的道謝,“飲料味道不錯。”
“我去收作業了。”戴唯毅衝他笑了笑。
第二節課下,一般是老師們的截止時間,有的會拖到第三節課,不過那就比較晚了,
溫曉光這才想起,“我也沒收全呢。”
昨晚楊時中老師發了一張試卷,挺簡單的,第一節課的課間,各組的組長收的應該差不多了。
隻有幹這件事的時候,他才會有一種身在8班的感覺,大多數時候,他要麼在自己看書,要麼發呆。
待他離開,前排聽到兩人剛剛講話的胡麗雅還靠近裴小白詢問:“剛剛戴唯毅說的是真的嘛?”
裴小白正忙著抄作業,沒思考,“什麼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