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劉詩涵拒絕了蔣晴幫忙的請求,自己一手拎著裝著兩個保溫盒的塑料袋走出了麵館,也沒看等候在店外的任秋生三人,自顧自地往回走。
蔣晴出來時,任秋生向她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奈何連她都搞不懂,更別說解釋了,聳了聳肩以示回應,便匆匆跟了上去。
劉詩涵步伐不快,相比於來時的匆忙平靜了不少,看上去一點都沒有為林蕭的事情所擔心。
再次回到車上,劉詩涵將兩份保溫盒捧在懷裏,安靜地坐著,蔣晴剛剛係好安全帶,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了電話,簡單應了兩聲後,蔣晴把手機遞了過去。
“劉總,一部已經把調查結果傳過來了,您看看。”
劉詩涵伸手過去,剛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搖了搖頭道:“不看了,直接傳給律師團吧。”
蔣晴心中疑惑,但還是沒有再說什麼,在手機上操作一番後,便直接把資料發送了出去,然後等待下一步指示。
“走吧。”劉詩涵輕歎一聲,擺了擺手。
蔣晴不懂這一聲歎息是為了什麼,但明顯能夠感受得出劉總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如何的好,至於原因,也不是她能夠猜測得出的,隨即不再遲疑,將車車子拐出停車位向前開去。
……
長安街中南海,某個古樸的院落內,一幢琉璃瓦房被布置得古香古色,極為考究,室內彌漫著淡淡的木香,令人心曠神怡。
一張紅木長椅上,鋪著厚厚的墊子,看起來極為舒適,前麵擺放著一個火盆,紅紅的炭火燃得正旺,將周圍兩米的地方烤得溫熱。
此刻,一身毛茸茸睡衣的晏若溪縮在長椅一端,手裏捧著遙控器,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對麵電視裏的節目,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顯得開懷不已。
家裏沒人,外公也不知道又去會什麼客人了,晏若溪覺得無聊,那些個兵哥哥都跟木頭一樣,也說不上一句話,隻得自己跑到這裏看電視。
元旦節,晏若溪沒有如往年一樣留在東海那個窩,而是早在兩天之前就趕完行程,匆匆到了燕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某人的緣故,她對這裏變得異常的留戀,無論到哪個地方,她都忍不住想盡快回到這裏。
新年伊始,晏若溪給收到的邀請更多了,趁著年關將至,各種廣告商紛至遝來,想趁著年節之前,市場火熱,利用她的名氣再搞一波宣傳,但都被她一一拒絕了,不管開多少的報酬,無一例外,為此公司的那些高層們都頭痛不已,苦口婆心地勸她,那可都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對於那些好言好語的苦勸,表麵單純的晏若溪,實則心知肚明,她很清楚自身的價值,如果換做以前還未成名時,她絕不會那麼重要。
晏若溪的這個改變,田燕不懂,包括那些與之熟識的親朋同樣不懂,但已經傷愈返京的白琴卻能夠明白一些,生死一線的危機,親眼見證無數珍寶永沉大海,包括那顆絕世的“海藍之心”,以及那個力挽狂瀾人,都是她發生改變的因素。
錢,在晏若溪的眼中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以前或許還可以說是為了積蓄、等待,但從哪過後,對她而言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因為她有了更重要的東西去為之追求。
電視裏重播著昨晚的元旦晚會,晏若溪卻看得津津有味,想起兒時自己就是這樣趴在這裏的情景,她就會有一種格外愜意的感覺。
“莎莎。”門外響起了一道柔和的呼喚。
“嗯?”
晏若溪回頭看一眼,看到來人時,又將視線轉了回去,態度不算親近但也不疏遠。